“早来两日?”阿箩不知她所指。
“哎哟,阿箩阿箩!你可当真有这些药材不假?”那诉音听了,双眼放光,好不欣喜。
诉音、慕音,原是一对孪生姐妹花。一人吹箫,一人操琴;一名诉音,一名慕音。造物主公然奇妙。
赵洛寒笑道:“那些虫蛇委实恶心,我又无兵刃傍身,可知不好办了。”
月照村庄,西风萧索,秋意寒凉。赵洛寒循琴声而去,来到一片空地,但见月色下竟有十余人围攻阿箩。那群人脸孔青紫,眼神涣散,与赶尸匠所赶的尸身无二。奇的是,其虽肢体生硬,行动却涓滴不爽,手持兵刃,追堵反对,攻击射中,竟比血肉之躯更加工致。
“有劳你了。”阿箩叹道。
诉音道:“听阿姊说,阿妈还在闭关调度,得明日才气出关。但是……我看小冷女人怕是熬不到明日了。”
“你说的但是‘普渡众生日’?”阿箩惊道,“如此说来,你们便是‘龙氏家属’?”
“诉音你好威风,该不会是这儿的寨主吧?”阿箩笑问。她已能必定诉音定非俗人,只是不知究竟是何来源。
诉音道:“当然是活的,这都是苗人调派的奴役,耕地种田,戍守御敌,都靠他们。”
赵洛寒等人一听,均大喜过望,一时竟连声谢也忘了。诉音对此地稔熟,保卫见了她也是哈腰施礼,放了四人出来。
赵洛寒料她来源不凡,便道:“我朋友中了蛊毒,现在命在朝夕,不知女人可有体例?”
阿箩“嗖嗖嗖”放出一排袖箭,明显已然击中目标,而那群人全然不惧,对利器视而不见,反将阿箩步步逼至窘境。
“千真万确。”阿箩猛点头。
“这是哪儿?”阿箩问道。
“既是妙手,做啥子藏头藏尾?”诉音厉声道。
慕音思忖半晌,又对诉音私语几句,便出门去了。阿箩目睹着着赵洛寒元气大耗,而小冷命悬一线,不由心急如焚,坐立难安。
诉音一进镇子,便有村民朝她见礼,叽叽咕咕说一通苗语。赵洛寒见此地修建井然有序,集市物品应有尽有,邻里乡亲亦互携合作,仿佛世外桃源。然又想到此前诡异的赶尸匠、可怖的“活死人”,不免唏嘘不已。
他捡起一粒石子,稍一凝神,听声辨位,朝那操琴者袭去,不偏不倚,打断琴弦。琴声戛但是止,一条人影从树上跃下。赵洛寒方见来者恰是那诉音女人,她手抱一把古瓢琴,眼神冷厉如刀,与白日率真可亲之模样大相径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