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洛寒道:“嗯,他父子失和多年。家母曾得恩于他父子,当年他父子二人并未翻脸,我被老主上安排在少主身边,一向替少主理事,垂垂的同老主上联络未几。厥后,他父子反目,各自为政,斗得你死我活,我亦服从于少主,同老主上划开边界。”
赵洛寒叹道:“说来确是好笑至极,他父子二人训养诸多杀手,以‘人皮画匠’的项目杀人夺物,并差人将每一件兵器细心画下,先将画卷呈予徽宗,那昏君看上哪件,他父子便呈上哪件,没看中的便归为己有。”
“少主比我更早一步到达青鸾住处,接走了千柔。”叶未央叹道,“今后囚禁她,并威胁我替其办事。当时他权势不比乃父,身边亟须人手助其东山复兴。他让我做的事多是盗取和押送奇石珍宝,是以我方才说‘搜刮民脂民膏’。厥后,他又给了我一项差事,命我设法撤除灵噩。我见千柔分娩期近,只得绞尽脑汁替其办事。我将青鸾送入皇宫勾引天子,设想撤除灵噩。可巧,小冷女人你也进了宫来,阴差阳错的助了我一臂之力。”
醒来后却发明本身置身于九年前。运气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遇,他试图弥补宿世的孽。他倾尽尽力保“碧落轩”一众兄弟不死,他留下了冷飞雪的命,带在身边养大,并且一发不成清算的爱上了她。这统统,何其哀思,又何其荣幸。他尽力这么多年,竟仍然难逃宿命,他的兄弟一个一个接踵死去,而他本身直到现在也没有离开“主上”的节制。但幸亏,冷飞雪还在他身边。
“你的轩主当年为了‘碧落轩’一众兄弟,甘愿违背主命,决意离群等死。主上派出妙手杀他,他幸运没死成。”叶未央道。
赵洛寒忽沉声叹道:“……我的罪过实罄竹难书。”
叶未央道:“好笑是好笑,却亦可悲至极。一个国君昏庸至此,怕是离亡国不远了。”
“说了这很多,那‘假叶钧’究竟是何人?”冷飞雪迷惑道。
赵洛寒叹道:“西夏‘光荣堂’的杀手在接管练习时多被要求绝情断爱,但是主上并不如此,乃至鼓励部下去寻求真爱,一众杀手皆觉得其通情达理,对其断念塌地。主上却操纵他们的豪情,将他们平生挚爱当作威胁,从而世代供他调派。家母如此,我和叶未央亦是如此。”
赵洛寒又对叶未央道:“老主上派人归还了母亲同我的存亡契,前提是要我护送他离京。”
冷飞雪见二人如此,惊得合不拢嘴,一时呆呆看着,细细打量,这二人眉眼之间倒真有些类似。只不过赵洛寒脸部线条更显结实,而叶未央更加温和细致。
叶未央笑道:“是,是,是,是我过分打动。我不该替你杀人放火,好事做绝;不该被那少主操纵,搜刮民脂民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