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同臣工们商讨过,为今之计只能先让你见他,救援辽主之事你定要矢口否定,天底下类似之人何其之多,他亦无凭无据,”李乾顺叹道,“如果以起兵,也是我大夏时乖运蹇,怨不得旁人。”
冷飞雪坐在装潢华丽的马车内,头戴巨大礼冠,因车马摇摆,只觉头晕脑胀。她心想,为制止战祸,为今之计只能先嫁畴昔,再乘机逃脱。如果那完颜宗望胆敢冲犯本身,定要同他拼个鱼死网破。
完颜宗望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冷飞雪,忽滑头一笑。
这日,冷飞雪正同皇后闲谈,忽有人传召她觐见皇上。见到李乾顺时,他愁云满面,一旁的嵬眻国师亦眉头深锁。
她忙道:“谢皇上,那我能够离宫了?”
“你不是宋人么?”他笑道,“不是替师父求药而来么?现在为安在西夏王宫?怎的又擅自勾搭辽人?”
“如此看来,毫不能让完颜宗瞥见到郡主,”嵬眻国师叹道,“只能找小我顶替郡主和亲。”
冷飞雪握住她的手,细细安抚安慰。
李乾顺道:“实不相瞒,此人曾擅自勾搭辽人,参与救援天祚帝,本王决定赐死她。”
“合安又说傻话了。”大夏国天子道,“朕替你找的夫家高贵非常,乃是大金国金□□二子完颜宗望,人称‘菩萨太子’。此人攻必克,战必取,破辽立下赫赫功劳,现在册封为大元帅。”
“别忙出宫,仁爱不在以后,皇后忧思成疾,也没个说梯己话的,你去看看她罢。”李乾顺叹道。
耶律皇后忽感喟一声,贴在她耳边低语:“一向以来,我和仁爱都好想出宫,去辽国看看,但是、但是……他们都瞒着我,实在我晓得,辽国没了,仁爱也死了……我只是想带仁爱回故里看看……”
李乾顺看了一眼嵬眻国师,国师叹道:“由不得郡主了。来人!”
“放开我!”她使出浑身力量挣扎,可身子被数位大内妙手桎梏,底子难以转动。
“本王攻无不克,边幅品德分身,莫非委曲你了?”他勾起唇角笑得耐人寻味,“何况你若悔婚,大金军队必将以此为由,一举踏平你的故乡。到时你便成了千古罪人,留下一身骂名。”
“我……”她话还未说完,那完颜宗望哈哈一笑,一手扣住她手腕,一拉一扯,带了她独自拜别。
李乾顺面色一沉,道:“早点嫁了,好过你胡思乱想,再度泥足深陷。”
耶律皇后因丧子之痛并忧愁辽国,肥胖不已,此时正卧病于榻。她见冷飞雪来了,眼中暴露一线但愿,紧紧抓着她的手道:“合安,合安,我父汗于李夏国有恩,皇上不成背信弃义……咳咳……”
是时,忽听嵬眻国师求见,李乾顺利宣他入殿。
“当然记得。”她喘了口气,昂首迎向他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