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起家道:“内里月色甚美,不如弄月去?”
二人遂跃上屋顶,并肩而坐。夜色刚好,月华如注,只觉普天之下唯剩相互罢了。冷飞雪将头靠在他肩上,细细回述过往,忽觉困意袭来,便合目睡了。
“轩主请说。”她侧耳聆听。
冷飞雪笑着咬了一口,眉眼弯弯,甚是娇憨可儿,看得赵洛寒心神一荡,忙将目光撇向别处。
正巧小二送来茶点,冷飞雪取了一块干酪塞到赵洛寒嘴边,他点头:“过腻。”
赵洛寒见冷飞雪单独坐于室内闷闷不乐,上前道:“人间事十之□□如此,并非对与错、正或邪可一言概之,你尚年青,等你到我这个年龄,便会了然很多了。”
“父皇,我也想外公。”李仁爱俄然从殿外突入,朗声道。耶律皇后亦尾随厥后,一进殿门便跪倒在地,要求李乾顺准她与父亲聚会。
溃敌。
她抬眼看向他,五官通俗精美,如刻刀精雕细琢。这个男人所言不假,他是她不共戴天的杀父仇敌,亦是她死生与共的爱人,所谓爱与恨,看似清楚,可又岂能异界而分呢?
这边冷飞雪早已备好良驹快马,只待策应耶律延禧。赵洛寒将辽主往马背一扔,左脚朝马臀狠狠一踹,骏马如离弦之箭飞奔而出,辽主惊呼一声,只觉耳边风声猎猎,却已是蹿出几里路程。
“你若能劝说李乾顺与大宋修好,夏宋缔盟,金国则不敢冒然进犯。”他正色道。
他道:“李乾顺若想自保,除了交出天祚帝向金国示好,另一体例便是结合宋人。你大可劝劝西夏天子,如何决定,那是他的事了。”
“所谓联盟,不过临时好处罢了。当日那‘落叶盟’又如何?”赵洛寒叹道,“两国订交,不过好处衡量,此时好,彼时不好,又有甚么希奇?金人狡猾善变,野心勃勃,岂会便宜了宋人?听闻金军在撤离燕京及檀、顺、景、蓟等州时,将城内的金帛财物及官员百姓囊括一空,大宋实在仅仅获得几座空城罢了。这些军国大事我本无兴趣,不过你既为李乾顺卖力,我便给你一个建议。”
绝尘面露难色:“皇上只说公开救援辽主,并未下旨将其带回西夏,是否应先叨教?”
绝尘见冷飞雪来了,忙拱手见礼。冷飞雪佯怒瞪了他一眼,怪他竟然出售本身,将她留在山下。绝尘见她一副小女儿神态,心中甚是好笑,却不敢多言,只将头低下。
“鄙人听到完颜宗望同斡鲁商讨,将毁约把两位亲王和娘娘公主押往金国,然后必将率兵攻山。私觉得,可汗还是另做筹算,临时转移阵地,避过此难才是。”赵洛寒道。
再说耶律延禧被“光荣堂”死士救下,逃往云内州。待了数日,与青冢寨旧部获得联络,那将领道:“可汗,我们仍有两千精兵守在青冢寨四周,还请可汗多加保重,策划他朝东山复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