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几时,仆人已经摆了一桌酒宴。
石玉叹了口气,实在不知如何欣喜,或许只要时候才气抚平朱猛心中的伤。
诗雨三人齐齐拱手,道:“多谢庄主美意。”
朱猛喝下一杯酒,沉声道:“实不相瞒,我兄弟二人前来只为报仇雪耻!”
石玉看了眼朱猛,朱猛也向石玉看来,仿佛是让石玉放心,朱猛咧嘴笑了笑,固然死力粉饰,但石玉从后者眼中仍旧看到挥之不去的哀伤。
四人连续痛饮三杯,石玉这才找了个空档,问道:“不知庄主何意?”
顾方举起一杯酒,道:“顾某三生有幸,得交二位贤弟,实乃人生一大幸事,干!”
朱猛被说到把柄,用力把就被扔在地上,跳将起来,道:“不知庄主帮是不帮,如果不帮,我兄弟自投他出,不敢给庄主添费事!”
说着,朱猛便要来拉扯石玉二人。
顾方哈哈大笑,“本日晨间我闻听这小小江渔县出了两位义士,拳打梁玉鼠,火烧赵无良,返来之时我还对我那家仆说必然要交友二位义士,没想到大愿得偿,能熟谙二位,实乃人生一大幸事!”
闻言,江鹤一阵沉默,很久才道:“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。”
顾方细心打量二人,哈哈大笑,道:“公然是你二人,来人,快上好酒好菜!”
石玉叹了口气,接过话头,苦笑道:“昨日本是我年老迈喜之日,没想到半夜里,那梁玉柱强闯民宅要缉捕我兄弟二人,谎称我兄弟二人乃黄巢余孽,我兄弟二人百口莫辩,只得夺路而逃至江边,却没想到那赵无良早已后再彼处,若不是我这兄弟放了把火,我兄弟只怕已经死去多时,饶是如此,我大哥新婚夫人及岳丈仍旧难逃一死,被那贼人殛毙。我三人身受数刀,这才逃得一命,听闻庄主大义,便来相投。”
顺水而行,三人寻了处山谷将江虎父女的尸身埋葬,三人忍不住又是一阵大哭,等三人平复表情,天已经大亮,三人举目四望,竟然不知该往那边。
三人又堕入沉默,俄然,江鹤面前一亮,说道:“间隔那江渔县不敷二十里处有一庄子,那庄主姓顾名方,最是喜好交友天下豪杰懦夫,若此人不是浪得浮名,我们大可先去投奔,我常听人说那庄主与赵无良有些旧怨,想必不会坐视不管。”
石玉、朱猛二人不宜出面,便把钱交给江鹤,江鹤倒也办事利索,没用多少工夫便背着一个承担返来了,手里还提着一个油包,江鹤嘿嘿笑道:“购置这些行头剩下几文钱,便买了些吃食。”
几人按宾主落座,吃了清茶,顾方道:“观三位兄台气势,皆非常人,不知三位所来何事?”
三人相互看了看,江鹤拱了拱手,道:“鄙人姓江单字一个鹤,这两位是我的兄弟,一个唤作朱猛,一个唤作石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