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梦梅招考以后,写信奉告杜太守,杜太守不信,将柳梦梅下狱。”
姜仲点头,道:“不是不附和你的话,而是因你的话让我想到一个风趣的故事。”
范宝通听这话里成心机,道:“你倒分辩分辩,不过就是警告我,只要中了状元,才得爱情美满吗?又有甚么分歧了?”
范宝通不满道:“才子已逝,拾得画像有何用?”
姜仲如有所思地看着范宝通,心如明镜:“本来这位葫芦少爷的弱处竟在情关上面,这位‘纨绔的首级’竟是一个痴情的种子,只是不晓得贰心中的那位才子是谁?”
姜仲点头道:“每小我都有不敷为外人所道的奥妙,眼睛看到的,偶然候难以作准。”
姜仲也嘲笑一声,道:“我与范二少爷讲了这么久故事,二少爷却只听了这一句,也知我这故事是白讲了。”
姜仲道:“说来听听。”
姜仲也不介怀,合起《诗经》,说道:“姜国之前有一个姓杜的太守……”
范宝通面色欣然,恨不得立时将姜仲引为知音,双目放光,伸脱手道:“先生慧眼如炬,可谓一语中的。”
范宝通展开眼看着姜仲,姜仲笑了笑,持续讲故事:“好巧不巧,这位道学先生给杜蜜斯上的第一科恰好也是这《诗经》的首篇《关雎》,如范二少爷刚才所说,这位先生以诗中的‘后妃之德’教诲杜蜜斯,但杜蜜斯却非常不觉得然,以为这首诗就是一首称道男女之恋的诗。”
范宝通看了姜仲一眼,讽刺道:“可惜如果说给一个老夫子听,他不知会气成甚么样?《关雎》嘛,好好的一首称道男欢女爱的情诗,偏要牵强附会地往‘后妃之德’上扯,好生无趣。”
范宝通鼻子呜哝了一下,说:“酸儒!”
范宝通道:“杜丽娘起死复生,她家里人又如何说?”
姜仲哼了一声,道:“我只当二少爷是脾气中人,不料……我也懒得与你辩白,给我笔纸,我只一句话,二少爷若仍旧执迷不悟,就当我本日甚么都没说。”
“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