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仲站在船面上,昂首看着陈摘星,与世人一样,等候那芳华四射的一刻,互听陈摘星念叨:
……
陈摘星闻言“哼”了一声,悄悄一挥袖,一股气味袭向范宝通,只听“噗通”地一声,范宝通被击落河中,范府仆人见状,忙纷繁跳河救人。
“哗啦”一声,范府仆人把范宝通救上船,范宝通咳了几声,并无大碍。
姚守朴等梁国官员神采庞大,不免又是一番感喟。
言出光随,一缕银色文气罩住船面上的姜仲。
“彻夜既是七夕,天然不便离开这个题目,那陈人中以《鹊桥仙令》占有先机,窃觉得摘星太子也会挑选此题。”
仙居楼上,陈国才子团弹冠相庆,齐声高呼:“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!”
随后那道文龙绕庐州城上空回旋数圈,继而冲天而去,临去前对着陈摘星甩出一记神龙摆尾,将他抽回到仙居楼上,接着消逝在夜空当中。
“词成,点星!”
姜仲转头道:“抬二少爷出来换衣服。”说罢又回身,但没有再去看陈摘星,只远远了望运河,抬脚向前走了一步,念叨:“纤云弄巧,飞星传恨,银汉迢迢暗度。”
此时陈摘星厚积薄发,觉醒银色文胆,气势正处顶峰,一道道文气降下,已经完整堵住姜仲退路,画地为牢。只要姜仲不接战,一身文道便废。
陈摘星负手立在楼边,身材随风微微闲逛,闭目抬头,一语不发。
此两句一出,俄然一股文气喷薄而出,直欲破束缚而去,半空中陈摘星连降两道文气,但已然没法紧缚陈人中,只能空空荡荡地将他围住。
“月胧星淡,南飞乌鹊,暗数秋期天上……”
不止如此,太华城某座宫殿之巅,一名手持占星杖的法师双臂伸开,对着南边做出拥抱状。
说着转头叮咛鸣蝉:“赏陈人中红丝砚一方,散竹笔一支,黄金百两。”
上阕一出,通体文气霍然高文,汪洋尽情,腹部有光芒散出,那是文胆即醒之兆。
苏允自言自语道:“是凄婉了些,是他落不下,还是别有它意?”
那位官员笑了笑,却没有接下这个题目,道:“不知摘星太子会以哪首诗作冲破?”
夜空里那对牛郎织女星竟然在渐突变亮,且越来越亮,越来越亮……仿佛亮到极处,那两片星光訇然爆开,将四周星域纷繁点亮,顷刻间,漫天星来临下,照亮诗会会场,照亮庐州夜城。
那位官员点点头,回道:“本来应是要在后年大比时觉醒,不料碰到这个奇特少年陈人中,真是天机难测啊。”
场间发作出一阵赞叹:“摘星太子要邀战陈人中!”
一传十,十传百,转眼全场皆知,范宝通神采严峻地问姜仲:“先生,我们当如何应对?”
房檐所挂灯笼,尽皆黯然失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