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摘星昂首看天,略作沉吟,说了一声“有了”,然后写道:“银烛冷秋光画屏,碧晴和夜静闲亭。蛛丝度绣针,龙麝焚金鼎。庆人间七夕佳令。‘卧看牵牛织女星’,月转过梧桐树影。”
姚太学士也道:“清爽不足,实不及殿下丰阔圆融。”
这句逞强的话让陈国才子团喜动色彩,而梁国的诸位官员则悄悄点头,一样身为太子,自家太子非论文采气度,都比峥嵘毕露的摘星太子差太多,真是“别人家的太子”系列了。
陈国太子团则不屑道:“拾人牙慧。”
自梁承恩说出姜仲要夺诗魁的话后,陈国的才子团已经有些按捺不住,在他们看来,既然摘星太子已经屈尊驾临这场诗会,那诗魁之名便已然毫无牵挂,不要说你一个贩子府中的先生,就是算上红玉公主及玄麟太子,也有力禁止,当然,这个玄麟太子看起来也是草包一个,不敷为惧。
实在,场间世人经刚才“天风海雨”以后,已然无需再听宣读,也知诗会至此,唯陈人中此作冠绝当场。
陈摘星也不再谦让,道:“七夕亦是乞巧,我便先做一首《乞巧》暖场罢。”说着提笔便写:“七夕今宵看碧霄,牵牛织女渡河桥。家家乞巧望秋月,穿尽红丝几万条。”
姚守朴道:“摘星太子有所不知,那位陈人中先生所教的门生乃是范府的‘葫芦少爷’,这位葫芦少爷在庐州城但是恶名昭著,因受着家里老太爷的宠,于经济事件、圣贤文章,那是碰也不碰,家里家外,一味高乐,最擅行那乖张纨绔之事,整日厮混莺莺燕燕中,更是不必多说了。”
“是红玉公主吗?”
骇人风雨转眼散去,飘然无踪,姜仲刚好落笔词成。
世人说着,又前后有诗词出炉,但过了近盏茶的工夫,仍无文气之作,已经有人不自发地把目光投向范府那座大楼船,希冀那位小陈先生尽快传出佳作。
薛启起家施礼受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