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官员点点头,回道:“本来应是要在后年大比时觉醒,不料碰到这个奇特少年陈人中,真是天机难测啊。”
“一杯相属,才子安在,不见绕梁清唱。人间高山亦崎岖,叹银汉、何曾风波。”
范宝通见状,神采大变,叫道:“你要干甚么?你要干甚么?家师已决意要成全你,你如何还要这般咄咄逼人?”
此时姜仲仿佛置身于一个透明气球当中。
“啊!”
姜仲浅笑道:“陈国太子觉醒文胆,乃是人族大事,届时势必轰动十国,而他将冲破地点选在梁国,更是梁国之幸,我们能切身见证,与有荣焉,何必应对?”
陈摘星不答,说了个“请”字,又一道文气落下。
仙居楼上,林玄早已站起家,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,看着姜仲,满脸担忧。
“金风玉露一相逢,便胜却人间无数。”
儒略大陆,文武之斗相类,一旦战书收回,必有一战,倘若当场邀战不该,则有文胆武魄碎裂之虞。
“阿谁陈人中若知本身竟逼得摘星太子提早冲破,不知会作何感触?”
范宝檀本想继大姐之志,叙一首,不料陈摘星再次写出文气破三尺的佳作,宝檀无法搁笔,隔帘说了句“小陈先生不必再谦让”,姜仲提笔写了杜牧那首《秋夕》,一举赛过陈摘星。
场间百千人无不抬头张望,欲一睹上国太子之绝世风采,文采略微高深的少数文人才子模糊猜到要产生甚么,惊道:“陈国太子要觉醒文胆了!”
姚守朴等梁国官员神采庞大,不免又是一番感喟。
……
“柔情似水,佳期如梦,忍顾鹊桥归路。”姜仲抬脚向前,却没有落步,就那么悬着,而他身上披收回来的文气也变得缠绵和顺起来,缠绵缭绕周身。
范宝檀俄然道:“小陈先生一定破不了他的文牢。”
半晌后,天生异象。
万重山某座山顶,一只不知年事的白猿,蹲坐如小山,沉默地望着东方。
仙居楼上,陈国才子团弹冠相庆,齐声高呼:“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!”
姚守朴微微侧身跟身边的一名官员说:“摘星太子要在彻夜觉醒文胆。”
“词成,点星!”
范府船舱内,几位女人既是为小陈先生担忧,又为宝通落水而气愤,范宝凤面色微沉,思考半晌,沉着道:“剑娥,等会听我口令,持剑救人。”
合法文气升腾之际,姜仲一鼓作气,顺手又将苏东坡的《鹊桥仙・七夕》写出,这首词风格飘逸,别具一格,不改东坡诗词的豪宕阔达,“尚带天风海雨”般地搅得满场震惊莫名,更是将陈摘星的风头抢到一丝不剩,笔落轰动风雨,倒是几家欢乐几家愁,正如仙居楼上此时的景象。
姜仲走第二步。
房檐所挂灯笼,尽皆黯然失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