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摘星却不睬会,持续前行,目睹一脚即将踏空,俄然体内文气自生,形质可见,继而盈盈然流遍满身,显现出一种令人佩服的力量。
言出光随,一缕银色文气罩住船面上的姜仲。
刚才被摘星太子训了一句的薛启小声跟火伴说道。
彼时,莫说岸边楼上的观众,就连范府船上的世人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姜仲,姜仲也自发当仁不让,筹办写一首迎击,不料范家大蜜斯范宝凤抢先一步,填了一首《鹊桥令》,虽说整首小词未脱“月露玉盘”、“桂花蛛鹊”的限定,但词句起笔的天然,以及字里行间流露着的专属于女性的细致奥妙,都使得此词一成,文气自生。
范宝通见状,神采大变,叫道:“你要干甚么?你要干甚么?家师已决意要成全你,你如何还要这般咄咄逼人?”
“银色文胆!”
此时陈摘星厚积薄发,觉醒银色文胆,气势正处顶峰,一道道文气降下,已经完整堵住姜仲退路,画地为牢。只要姜仲不接战,一身文道便废。
陈摘星负手立在楼边,身材随风微微闲逛,闭目抬头,一语不发。
随后那道文龙绕庐州城上空回旋数圈,继而冲天而去,临去前对着陈摘星甩出一记神龙摆尾,将他抽回到仙居楼上,接着消逝在夜空当中。
苏允望着漫天星光,几次念叨:“两情如果悠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”,不知念了几遍,忽而喟然叹道:“至此以后,鹊桥诗会便不必再开了!”
说着转头叮咛鸣蝉:“赏陈人中红丝砚一方,散竹笔一支,黄金百两。”
陈摘星闻言“哼”了一声,悄悄一挥袖,一股气味袭向范宝通,只听“噗通”地一声,范宝通被击落河中,范府仆人见状,忙纷繁跳河救人。
“摘星太子携银色文胆觉醒之威邀战,何人能敌?”
“词成,点星!”
“是啊,这真是……”别的一名才子神采冲动而高傲,目不转眼地看着自家太子。
姚守朴及陈国才子团等人道:“他才华要尽了,这三句又回到伤离别的旧路上,他这一脚却也落不下去了!”
便在此时,已然腾空而立、湛然若神的陈摘星俄然伸手指向范府楼船,道:“陈人中。”
林玄笑着点点头,又喝了一口茶,赞道:“这茶也好。”
场间发作出一阵赞叹:“摘星太子要邀战陈人中!”
仙居楼上,陈国才子团弹冠相庆,齐声高呼:“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!”
诗会开端时,陈摘星先声夺人,一首《乞巧》酿文气直破两尺,令无数才子不得不烧毁先前筹办的诗文,重新酝酿构思,所谓珠玉在前提笔难,兼之七夕诗会年年有,反几次复说的还是那几件事,临场阐扬,难度更大,陈摘星这一记上马威给得颇具分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