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智囊谈笑了,德糙人一个,哪有那等雅兴?”庞德转头拱了拱手,苦笑一声。
李儒笑容浅浅,他的长相并不出众,身上浅灰长袍,但气质上却很轻易给人以靠近之感,“将军觉得,那阎彦明现在会在那边?”
只闻其声,庞德便晓得是李儒来了,内心倒是微暖。
以现在局势来推导后果,天然很轻易看出来,阎行之前分开金州很有能够便是成心为之,不然就凭着韩遂留下那孤寡一班,共同几个文弱臣子,如何能是他这刀山火海中走出来的枭雄之敌手?何况阎行本身气力未损,除了金州地盘丧失,却也令他少了软肋,现在行迹藏匿起来,旁人底子别想等闲找到。
庞德疑道:“该如何动?”
当然张辽能够获得这类完整自主一展所长的机遇,又加上那坚固的脾气,他也不成能会未战先怯,乃至对于即将到来的碰撞,他胸中还怀着几分等候。
庞德微怔,随即便道:“德觉得,此人狡猾如狐,犹在金城韩文约之上,若非其决计之下,也一定就会丧失金州之地。”
庞德愣了愣,随即沉默。
张辽赶紧摆摆手,道:“智囊多虑了,实在某家倒是想到了一个小计……”
李儒道:“奉先曾有一言,吾深觉得然。敌不动,吾不动,敌欲动,吾先动。”
庞德又是苦笑,拱手拜道:“智囊便别再与我兜圈儿,有甚么话直说便是。”
庞德负手信步游走于营栏边沿,了望远方天气,很久才长长一叹。
就在雒阳新主换旧人、风云又翻覆的当口,两百里开外的荥阳城内,张辽却也在思虑着对敌之策。
阎行此人,多过狡猾,当时雒阳战局腐败,明显有机会能够脱手,他暗藏在河东附近,更不成能只是来游山玩水,但恰好自始至终也未见他身影片鳞只爪,心机令人实在是捉摸不透。
不过逢战抢先料敌,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,这已经是吕布不竭灌输到全军的理念,张辽也不是那种急功近利的人。
当然如果长此以往,对他亦是倒霉,李儒信赖他总有沉不住气的一天,但或许本身比他更早沉不住气。
李儒叹道:“时候逼人,我们,也该动一动了。”
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。
荀攸淡淡一笑,倒是站起家来,走到了中心那颇占处所的沙盘前,指着此中一个插着“曹”字小旗的处所说道:“曹孟德占有当阳,其心不言自明,若等他站稳脚根,我们的天时上风反而会跟着时候渐渐减弱。何况主公四方交战之际,雒阳又遭遇灾害,民气就不免有所浮动,以攸只见,我们还得要先动手为强。”
张辽将目光转向了面前的沙盘,“如果对方不主动反击呢?”
这实在早在预感当中,却听李儒又道:“儒又听闻,曹孟德雄师进驻阳武,而那张文远,亦在荥阳驻扎,河南那盘棋,信赖很快便会活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