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罪之有?”
说着,侧头问身边,卖力文书资要的关靖,“士起,可识玄德公?”
公孙瓒闻声倒是一愣,苍茫道,“瓒却记不得,有此一宗亲同窗。”
而他公孙瓒呢?庶出贱种,自幼在家中受人冷眼,连个受宠的奴婢都不如。
公孙瓒向来以毫末自居,不管私交友朋,身边文佐,麾下将领,尽皆一文不名的庶人出身,便是白马亲卫,俱以“义”从。
公孙瓒当初是结婚以后,奉岳父之命,随卢植学五经。学甚么是主要的,主如果陪侍卢植,实弟子之名。
可再高就冲“宗亲”二字,想来他也不会用。
谎话说不消一千遍,信收多了,刘虞都对刘备是中山靖王以后,习觉得常了,顺嘴就背了书了。
因而,他也就渐渐不太介怀,“北方联盟”打他的旗了。
因为幼时过分暗淡,公孙瓒即便功成名就,也向不与士族交。结拜的三个弟兄,二弟刘纬台算命卜数出身,三弟李移子贩缯卖衣为业,四弟乐何当不过一介贾人。
遥拜死别,做好了死在南疆的筹办后,持续护送恩主囚车南去。
公孙瓒不屑得甚么民气,不需求王谢望族助他成事,他要的就是布衣江湖的义,他最想毁掉的就是让他恨之入骨的衣冠士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