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虞完整被问含混了,没多想,只是点头扬声,“可!”
“咻!”
张飞单手一拍丈八长枪,闲逛间虚扎了个枪花,以后斜矛向下一甩,昂头冲城上大喝一声,“燕人张飞,张翼德在此。”
“嗯?”
城外赤帜军全阵俱默,沮阳城上众文武鸦雀无声,唯动听的山歌,更加宏亮。
万卒俱默骑骁啸啸,千旌共猎戎幕飘飘。
刘虞接过被撕扯成两半相连的纸笺,一展开拼起细看,顿时就是一愣,不由惊奇的呼了一声。
城墙上站着的幽州文武,都莫名生出了城外布阵的赤帜军,比公孙瓒的三千乱哄哄的幽州突骑,更像强军的奇特感受,竟然是一起唱着歌过来的。
“唔?”
单经叮咛士卒搬梯的工夫,闻身下世人鼓噪,早臊的满脸通红的严纲,已经伸手把矛尖上插着的信,一把拽了下来,顺手朝下一扔。
城墙上的目光,全被单骑出阵的小毛驴战将吸引,耳朵里听着山歌,目光一起跟从骑驴将至护城河边。
“嗯?”
惊呼引来了身边猎奇的公孙瓒,勾头一看,立马暴怒,“胡扯。”
“是。”
“李广射虎,中石没镞?”
“凡人举且不易,一掷数十丈,这要命中人还得了?”
“好。”
就在沮阳城上世人闻山歌正懵的时候,就见一个扛着杆丈长蛇形头大枪的小黑熊,骑着一头小毛驴,单骑出列,格登格登的直向南门护河而来。
梯旁不远的县吏,不等叮咛就俯身捡起信,恭送刘虞手中。
下一行,刚幸亏半扯开的信角一边一句。
“啊?哼。”
先是一声飞矛刺空的啸叫,一道黑光从护城河外,刹时斜飞上墙,女墙后站立的幽州官将方本能的一蜷身,头上就是“嘭”的一声闷响。
或是绳木梯上荡着不便借力的原因,严纲左手攥矛朝外一拉,没拉动,本能就是大喝一声,再加力猛拽钢矛。
“…喝。”
摊开的信笺上内容极简,不过上一行:“闻刘公被公孙伯珪监禁于沮阳城中,职等星夜救驾来迟,仓促间不明此中真假,还望伯安公示下。”
女墙后的公孙瓒,对摆布压了压手,倾身出墙垛喝问,神采迷惑。
“吾乡如果有此熊罴游徼,怕是徭赋易征的多,贼亦不敢轻犯。”
公孙瓒怒的眼睛冒火,一旁的刘虞却倾身探出女墙,遵循信上的“暗号”,挥手朝护城河外大喊,“此中怕是曲解,老夫北上沮阳,便是来迎伯珪班师回军。”
张飞一起唱着山歌,单人独骑行至护城河前,低头看了关照河,挠了挠脑门,昂开端就冲城上一众正瞪大眼,盯着他猛瞅的幽州将吏嚷嚷,“看个锤子,跟俺比大眼睛?快把吊桥放下来啊,俺要进城见刘使州。”
刘虞闻声又是一愣,侧脸看了眼身边冷着脸的公孙瓒,不肯再纠结是否降吊桥的题目,只是转头不在乎的冲护城河外的张飞,喊道:“本官暂不便利出城…嗯,你且与玄德往去东门入城,我在城内为尔等洗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