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番话说完，审配、苏由、许攸面有愧色，一起上前请缚。姜述让亲卫绑了，叮咛道：“将三人与文丑、颜良一起关押，送去南边诸县，让他们亲目睹识一下匈奴人的佳构。”

外头动静早已轰动刘豹，在火光刚起的刹时，刘豹已经发觉，披衣出门，敏捷赶到城楼上，远眺左边军塞，很久不发一言，直到瞥见城墙上兵卒乱成一团，这才皱起眉头，冷冷说道：“命令，敢大声鼓噪者，杀！敢乱窜乱跑者，杀！不守岗亭者，杀！”

姜述点头道：“不错。”

左贤王刘豹地盘间隔并州不远，动静甚是通达，闻知汉军前来讨伐，与右贤王刘靖寝兵缔盟，两家合兵一处，共同御敌。受城池容量所限，王城驻军两万余众，四周军塞每处一千兵马，值守岗哨比平常多了数倍。纵使暴风高文的黑夜，匈奴兵将也无人勇于偷懒，只因左贤王、右贤王皆坐镇王城。

姜述点头道：“其若放心为民，此事可为。”

姜述笑而不答。

袁绍道：“知袁家必败？”

姜述只留许褚戍卫，让余人出房，又让人筹办酒菜，与袁绍对案而坐，道：“本初，虽有旧谊，然大义不成违。本日与你同饮，是为昔日情分。如有未了之事，且请交代。”

刘靖与刘豹划城而防，以主道为界，左贤王戍守王城东部及东边两个军塞，右贤王戍守西半部分。出事军塞属于刘豹防区，刘靖获得动静较晚，不知出了甚么事，神采惶急地急赶过来。

暮年间，风俗游牧四方的匈奴人并无依城而生的风俗，厥后南匈奴归附，汉廷将河套草场赐赉，匈奴人得了这块水草肥美的草原，疗摄生息，权势渐大。

灵帝时，呼厨泉南单干入朝，遂留洛阳，左、右贤王监国。洛阳生变，呼厨泉担忧祸至本身，连夜逃回匈奴王庭。厥后受袁绍之请，让右贤王保护王庭，自领兵去代郡助战，使左贤王出兵上党。呼厨泉代郡战死，左贤王引兵争夺单于之位，沿途见各县防备空虚，抢了数县觉得军资，杀死汉民数千，并劫夺万余男女为奴。

秦、汉以来，匈奴久为边害。汉武帝外事四夷，东平两越、朝鲜，西讨贰师、大宛，开邛、夜郎之道。匈奴离汉境比来，胡骑常常南侵，武帝是以屡遣卫、霍等将，深切北伐，穷追单于，夺其饶衍之地。厥后匈奴迁往极西北，此处水草不丰，人丁繁延渐慢，逐步衰弱。

袁绍此时自知必死，表情反而安宁下来，问：“开继当真曾得神授？”

养马山，昆仑山的一道支脉，固然不高，山势甚是峻峭，绵绵山脉之间有一道宽达近百丈的豁口，从这里往前随山势筑了一座小城，此城便是南匈奴王庭地点。

袁绍据案手书，递给姜述，道：“信上我已写明，遗言诸子厥后不得参与军国之事，安份为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