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超躬身施礼，道：“喏。”

袁绍据案手书，递给姜述，道：“信上我已写明，遗言诸子厥后不得参与军国之事，安份为民。”

左贤王刘豹地盘间隔并州不远，动静甚是通达，闻知汉军前来讨伐，与右贤王刘靖寝兵缔盟，两家合兵一处，共同御敌。受城池容量所限，王城驻军两万余众，四周军塞每处一千兵马，值守岗哨比平常多了数倍。纵使暴风高文的黑夜，匈奴兵将也无人勇于偷懒，只因左贤王、右贤王皆坐镇王城。

姜述笑而不答。

袁绍狂笑一声，道：“欲加上罪，何患无辞？”

姜述挥手让亲卫下去，道：“叨教。”

袁绍又问：“公路何时能败？”

姜述道：“对。若非产生各种变故，袁家本该亡于孟德手中。”

养马山，昆仑山的一道支脉，固然不高，山势甚是峻峭，绵绵山脉之间有一道宽达近百丈的豁口，从这里往前随山势筑了一座小城，此城便是南匈奴王庭地点。

袁绍道：“当初你与我、孟德为友，彼时便知我两人出息？”

笑完，袁绍拿过毒酒，咕咕喝下，道：“袁家汝南血案、平津渡大火是否开继所为？”

姜述略想一下，道：“不出三年必败。”

姜述只留许褚戍卫，让余人出房，又让人筹办酒菜，与袁绍对案而坐，道：“本初，虽有旧谊，然大义不成违。本日与你同饮，是为昔日情分。如有未了之事，且请交代。”

灵帝时，呼厨泉南单干入朝，遂留洛阳，左、右贤王监国。洛阳生变，呼厨泉担忧祸至本身，连夜逃回匈奴王庭。厥后受袁绍之请，让右贤王保护王庭，自领兵去代郡助战，使左贤王出兵上党。呼厨泉代郡战死，左贤王引兵争夺单于之位，沿途见各县防备空虚，抢了数县觉得军资，杀死汉民数千，并劫夺万余男女为奴。

袁绍道：“知袁家必败？”

刘豹当初急于夺位，抢了汉人数座城池弥补军需，原想大汉狼籍之时，谁会与他计算？不料姜述倒是不依不饶，觉得汉人百姓报仇为名，统领雄师杀了过来。刘豹并非无能之辈，因为驻地离汉境比来，年青时学过汉人兵法，此时看着舆图，在推演战局生长，闻听铁塔进言，不置可否答了一声。

姜述点头道：“其若放心为民，此事可为。”

姜述笑道：“知天下局势，晓汗青走向。”

姜述又谓马超道：“孟起，你归去清算兵马，筹办明日行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