操未及言,摆布已将吉平执下。操曰:“吾岂有疾,特试汝耳!汝果有害我之心!”遂唤二十个精干狱卒,执平至后园拷问。操坐于亭上,将平缚倒于地。吉平面不改容,略无惧怯。操笑曰:“量汝是个医人,安敢下毒害我?必有人调拨你来。你说出那人,我便饶你。”平叱之曰:“汝乃欺君罔上之贼,天下皆欲杀汝,岂独我乎!”操再三磨问。平怒曰:“我自欲杀汝,安有人使我来?今事不成,惟死罢了!”操怒,教狱卒痛打。打到两个时候,皮开肉裂,血流满阶。操恐打死,无可对证,令狱卒揪去静处,临时将息。
传令次日设席,请众大臣喝酒。惟董承称疾不来。王子服等皆恐操生疑,只得俱至。操于后堂设席。酒行数巡,曰:“筵中无可为乐,我有一人,可为众官醒酒。”教二十个狱卒:“与吾牵来!”斯须,只见一长枷钉着吉平,拖至阶下。操曰:“众官不知,此人保持恶党,欲反背朝廷,暗害曹某;本日天败,请听口词。”操教先打一顿,昏绝于地,以水喷面。吉平复苏,睁目切齿而骂曰:“操贼!不杀我,更待何时!”操曰:“同谋者先有六人。与汝共七人耶?“平只是痛骂。王子服等四人面面相觑,如坐针毡。操教一面打,一面喷。平并无告饶之意。操见不招,且教牵去。
承心中暗喜,步入后堂,忽见家奴秦庆童同侍妾云英在暗处私语。承大怒,唤摆布捉下,欲杀之。夫人劝免其死,大家杖脊四十,将庆童锁于冷房。庆童挟恨,夤夜将铁锁扭断,跳墙而出,径入曹操府中,告有奥妙事。操唤入密室问之。庆童云:“王子服、吴子兰、种辑、吴硕、马腾五人在家主府中商讨奥妙,必定是谋丞相。家主将出白绢一段,不知写着甚的。
操见吉平已死,教摆布牵过秦庆童至面前。操曰:“国舅认得此人否?”承大怒曰:“逃奴在此,即当诛之!”操曰:“他首告谋反,今来对证,谁敢诛之?”承曰:“丞相何故听逃奴一面之说?”操曰:“王子服等吾已擒下,皆招证明白,汝尚狡赖乎?”即唤摆布拿下,命从人直入董承卧房内,搜出衣带诏并义状。操看了,笑曰:“鼠辈安敢如此!”遂命:“将董承百口良贱,尽皆监禁,休教走脱一个。”操回府以诏状示众谋士商讨,要废献帝,更立新君。恰是:数行丹诏成虚望,一纸盟书肇事患。未知献帝性命如何,且听下文分化。
次日,带领世人径投董承家探病。承只得出迎。操曰:“缘何夜来不赴宴?”承曰:“微疾未痊,不敢轻出。”操曰:“此是忧国度病耳。”承惊诧。操曰:“国舅知吉平事乎?”承曰:“不知。”操嘲笑曰:“国舅如何不知?”唤摆布:“牵来与国舅起病。”承行动无地。斯须,二十狱卒推吉平至阶下。吉平痛骂:“曹操逆贼!”操指谓承曰:“此人曾攀下王子服等四人,吾已拿下廷尉。另有一人,未曾捉获。”因问平曰:“谁使汝来药我?可速招出!”平曰:“天使我来杀逆贼!”操怒教打。身上无容刑之处。承在坐视之,心如刀割。操又问平曰:“你原有十指,今如何只要九指?”平曰:“嚼觉得誓,誓杀民贼!”操教取刀来,就阶下截去其九指,曰:“一发截了,教你为誓!”平曰:“另有口能够吞贼,有舌能够骂贼!”操令割其舌。平曰:“且勿脱手。吾今熬刑不过,只得供招。可释吾缚。”操曰:“释之何碍?”遂命解其缚。平起家望阙拜曰:“臣不能为国度除贼,乃天数也!”拜毕,撞阶而死。操令分其肢体号令。时建安五年正月也。史官有诗曰:“汉朝无转机,医国有称平:发誓除奸党,捐躯报圣明。极刑词愈烈,惨暮气如生。十指淋漓处,千秋仰异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