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枪向前奋然一指,铁骑轰但是出。
残阳如血。
这个陌生的名字,倒是让袁耀一怔,茫然的望向了杨弘,“杨长史,这个貂雄是何方人物,如何之前没传闻过董卓麾下有这么一个将领?”
貂雄的安静,让这些本来对贰心存不平的西凉悍兵们,心中模糊产生几分敬意。
唯有面前少年的身躯,却巍然不动,傲立如青松普通。
两千铁骑骑士,热血沸腾,齐声收回最宏亮的吼怒。
杨弘捋着眉毛,深思了半晌,面火线是一亮,便道:“我想起来了,先前吕布和王允前来投奔我们的时候,曾经说过,有个叫貂雄的小子,原是王允的家仆,就是此人泄漏了王允的刺董之策,想来领兵前来的,恰是此人。”
貂雄一马抢先,手中战枪狂舞,肆意的斩杀着那惶恐的仇敌。
袁耀仅存的戒心,烟销云散,不屑道:“一个家奴能有甚么本领,还只带两千兵马,就想攻取我南阳,真是天大的笑话。”
城头上,袁军士卒们也都打起了吹欠,一个个心不在焉,只等着吃晚餐。
貂雄银枪抬起,遥指敌城方向,身上杀机如火燃起。
貂雄?
“这……”杨弘游移了一下,拱手呵呵笑道:“至公子如此美意,下官自当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貂雄的偷袭来得过分俄然,守城袁军毫无防备,还来不及封闭城门,便被他率军踏过吊桥,杀入了城门。
貂雄如一道玄色的闪电射出,徐荣和两千铁骑跟随于后,如一柄庞大的玄色铁矛,穿越残阳最后一抹余晖,向着全无防备的宛城袭卷而去。
貂雄立马横枪,目光如刃,冷峻的谛视着残阳血染的宛城。
……
“混账!”袁耀神采立即一沉,“父亲在南面血战,粮草事关严峻,岂能说减就减,你现在就答复阿谁李严,期限以内若不能征到十万石粮草,就让他提头来见。”
他的身后,那些身经百战的西凉马队们,一个个都坐立不安,心胸忐忑。
“对了,南阳东面诸县分摊的军粮,可征上来了吗?”袁耀俄然又想起此事。
徐荣的神采,更加的庞大,眼神当中,少了几分轻视,多了很多诧异与赞叹。
仓促赶来的袁军,如纸糊的假人普通,不是被铁骑撞飞,就是被碾压成肉浆,瞬息间就被辗杀一空。
袁耀脸上闪现讽刺的嘲笑,微微摆手,问道:“敌将是何人?”
杨弘也捋着短须,嘲笑道:“欲取南阳,必破宛城,从武关到宛城,中间稀有百里之距,我数座城池都有兵马驻守,公子只消严令各城守将,扼守不战,那小子仅凭两千马队,能有甚么作为,信赖过不几日,必不战而退。”
酒色正浓时,俄然之间,一名流卒突入帐中,错愕失措的叫道:“公子,大事不好,南门被西凉马队攻破,敌军正向郡府杀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