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是,他判定的放弃了步步攻城的战略,绕过宛城西北诸县,以轻骑星夜兼程,直奔数百里,绕往了宛城南面。
这个陌生的名字,倒是让袁耀一怔,茫然的望向了杨弘,“杨长史,这个貂雄是何方人物,如何之前没传闻过董卓麾下有这么一个将领?”
貂雄却深吸了一口气,跃而横枪,大声喝道:“我貂雄的将士们,立名天下就在此时,随本将杀进宛城!”
五天后,南阳郡治所,宛城。
残阳如血。
“混账!”袁耀神采立即一沉,“父亲在南面血战,粮草事关严峻,岂能说减就减,你现在就答复阿谁李严,期限以内若不能征到十万石粮草,就让他提头来见。”
“杀进宛城!”
貂雄刀锋般的眼神,微微一动,嘴角扬起一抹冷绝的杀机。
袁耀哈哈一笑,主臣二人便是相携下城,兴趣勃勃的去往府中。
袁耀脸上闪现讽刺的嘲笑,微微摆手,问道:“敌将是何人?”
杨弘便道:“昨日那粮官李严,方才发还奏文,宣称东面诸县多次征粮,百姓贫困,已不堪重负,要求公子减免些征粮数额。”
不管是董卓还是袁术,必然会轻视他这个从未上疆场的知名小卒,更不会把他这戋戋两千兵马放在眼中,乃至是徐荣,对他也没有涓滴信心。
身为袁术宗子,其父率军在新野汉水一线与刘表对峙,这坐镇宛城,留守火线的重担,天然落在了袁耀身上。
杨弘也捋着短须,嘲笑道:“欲取南阳,必破宛城,从武关到宛城,中间稀有百里之距,我数座城池都有兵马驻守,公子只消严令各城守将,扼守不战,那小子仅凭两千马队,能有甚么作为,信赖过不几日,必不战而退。”
世族豪强眷养歌舞伎本是常事,袁术爱好奢糜,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,袁耀余暇时候,自也忘不了寻欢作乐。
“甚么?”
“杀进宛城――”
徐荣的神采,更加的庞大,眼神当中,少了几分轻视,多了很多诧异与赞叹。
现在,貂雄所要做的,就是杀进宛城,给袁术父子,给董卓,给天下人一个大大的震惊。
以弱胜强,唯有出奇制胜,身为少年军校学员的貂雄,岂能忘了这一点。
“禀公子,西面诸县传回动静,一支两千余人的西凉军,已由武关进入到我南阳境内,号称是奉董卓之命,前来攻取南阳。”
郡府中,灯火透明,鼓乐袅袅。
貂雄一马抢先,手中战枪狂舞,肆意的斩杀着那惶恐的仇敌。
貂雄银枪抬起,遥指敌城方向,身上杀机如火燃起。
酒色正浓时,俄然之间,一名流卒突入帐中,错愕失措的叫道:“公子,大事不好,南门被西凉马队攻破,敌军正向郡府杀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