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顾看时,汉军已停止追击。且渠伯德仍然马不断蹄,堪堪又跑出五十里,才停下脚步,渐渐收拢军队。此时将近傍晚,步度根部已在前面安营。
本来,两人有过商定,两军虽履行同一任务,但保持相对独立,为的是万一有事,可成犄角之势,以便相互救济。
马腾突入匈奴阵中,犹入无人之境,一柄大刀高低翻飞,摆布抡击,刀下亡魂不竭。固然敌围重重,但一个也不敢近前。
又对此中一名女子说,“锤锤这儿,有点酸。”
然步度根令道:“我是大人,我没命令撤退,他们就要跑,这是临阵脱逃!”
因而猛催战鼓,心想两军若交叉在一起,汉军弓孥的上风就没法阐扬了。我们两军近三万人马,吃你这几千人,那还不跟吃饺子一样?
这边万氏兄弟五把长戟一字排开,强行攻入敌阵,如西风微弱,扫却落叶无数;又如火烧绵草,势不成挡,端的是干清干净,顿时豁开了一个大口儿。
且渠伯德晓得本身的弓孥不及汉军,本想等汉军稍近时再行放箭,不猜想汉军如此凌厉,身处一箭之地以外就开端放箭,射杀了很多兵士。
前面的匈奴兵士就不利了!背向汉军成了靶子,又被搏斗无数!直到且渠伯德赶来,步度根才号令撤退。
还未等卫兵答话,且渠伯德嚷道:“步度根,我是且渠伯德。你搞甚么花样?为甚么不让我出来?你怕是不敢见我吧?”
本来步度根的军队紧紧尾随在且渠伯德军队前面,听得前面响起撤兵号令,匈奴军后军改前军就要跑。
马腾一马抢先,率先向敌阵冲去,身后铁甲大水,滚滚而来。
汉军听得匈奴人要跑,杀势更猛;而撤兵号令收回后,前面的军卒仿佛撤不动,这是为何?
且渠伯德“哼”了一声,掀起门帘走进大帐,见步度根斜倚在坐位上,两个匈奴女子正在给他锤腿。
前一次作战,这石山固然杀敌无数,但只是忙着追杀一些没有多少抵挡才气之人,甚是索然无趣。本日则多有分歧,两柄大锤嗡嗡直响,不知磕飞了多少刀枪剑戟,又不知废弛了多少人的身家性命!厥后直吓得匈奴兵士纷繁遁藏;遁藏不及者,阎罗殿里有份。
此时,汉军已冲杀过来,与匈奴短兵相接。
再看那石山,却像天煞普通,嘴里嘎嘎笑着,手上行动一停不断,杀得甚是鼓起。
俗话说,兵败如山倒。且渠伯德一起扬鞭奋马,再次体味到了丧家之犬的昧道。
且渠伯德一下子懵了:不让进帐?这但是几年来从未有过的事情!
步度根眼也不睁,哼哼叽叽地说:“我本日与那汉将打了一场恶仗,又跑了这很多路,身上有点怠倦,想安息一会,是以叮咛卫兵临时不要让人出去打搅于我。你有甚么事吗?没有啥大事的话明天再说吧,我累得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