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在这里太吵了些,叽叽喳喳的,我干脆就打发她出去了。”苏代笑了笑,复又低眉看书,“不是天花,也不是疹子?太医如何说?莫非是过敏?”
正说着,荣秉烨从殿外出去,折颜忙起家退到一旁,他笑意盈盈的道:“说甚么呢?”
“嗯,也好,你和朕一同吧。”
“如何?”苏代正侧靠在罗汉床上的小几上,放动手中的书卷,凝神问道。
桓谙其讪讪一笑:“要不还是让陈大人来瞧瞧吧。”
“陛下要不要去看看帝姬?”
“扶大人说是有能够小帝姬对甚么过敏,可那症状看着又不像过敏,小帝姬不哭也不闹,安温馨静的,这才是蹊跷之处。”折颜低坐在罗汉床旁,悄悄替苏代揉捏着小腿,如有所思道。
“可帝姬身上起了很多小红点,像疹子一样,看实在吓人。”折颜上前挑了一下烛心,噼啪一声,像是忽而绽放的炊火,一刹时屋里更亮堂了,“赛罕如何也不在这里服侍着?”
荣秉烨听了,眉间尽是凌厉:“谁说要送帝姬出宫了!”
“陈文远,到底是如何回事?”
回到未央宫已经一个时候了,折颜才返来。
含双被吓得立即跪在了地上,浑身瑟瑟颤栗,嗫嚅着双唇,“奴婢……奴婢……是听依桐说的,她说小帝姬如果天花就要被送出宫外,治好了才气返来。”
她还未说完,本来还弱不由风的赵念绾却厉声呵叱道:“含双!玉嫔姐姐不过是吹了风,咳了两声,那里就能是时疫这般严峻!”说完,她度量帝姬,屈膝施礼,神采尽是恭谨与惶惑,“嫔妾没有管束好身边服侍的人,望陛降落罪。”
荣秉烨皱着眉看向陈文远:“陈卿如何说?”
苏代上前柔声道:“赵朱紫也别太担忧了,哭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。”
赵念绾身边的宫女含双顿时倒吸一口冷气,小声嘀咕道:“莫非是时疫?”
“回禀陛下,并非时疫,不过臣却发明帝姬身上的红点有些蹊跷。”陈文远又上前探查了一番,复又问赵念绾,“敢问小主,帝姬这两日可哭闹麽?”
“大总管多虑了,扶大人本日傍晚刚看过帝姬,称不是天花。”苏代抿唇一笑,言罢,又笑意盈盈的瞧着荣秉烨,“臣妾如何舍得让陛下有半点差池?”
含双忙道:“回懿妃娘娘,依桐是东配殿的服侍的。”
赵念绾凝眸望着怀中满脸红点的小婴儿,眉心凝着半点浅蹙:“倒是不如何哭闹的。”
“启禀陛下,臣之前在书中翻阅到,漆树擦在人身上,会起红疹,症状和时疫无二致。只是漆树普通发展在北境,璃京内没有此树。”
苏代微微一笑,上前逗弄着荣妧笑道:“妧儿和她母亲生得一样可儿,陛下不抱一抱吗?”
她抬眸轻笑一声,将荣妧的事和他说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