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

楚长歌轻笑，“我已经饱了啊。”看着唐瑜云里雾里的模样，他用一只手托起下巴，“小鱼儿莫非没传闻过秀色可餐这个词？”

四周俄然静了下来，本来琐细的乐声都纷繁收起，夜风阵阵，只剩下洁白的月光，船上觥筹交叉的身影。

过了一会儿，从河面上传来一阵婉转的琵琶声，如歌如泣，如泣如诉，时而欢乐，时而忧愁，点点琵琶声恍若大珠小珠落玉盘，不知声往那边，亦不知声从何来。

唐瑜轻咳了两声，“这还不是怪某小我把我的白玉簪子抢了去，都未曾偿还。”

底下俄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，如同黄莺委宛的啼叫声。唐瑜和楚长歌本在醉仙楼二楼用饭，一听这声音，唐瑜不由朝下望去，既然有人唤他暮赤君，可见那人也不是普通人。

楚长歌付银子的时候倒是利落的很，一锭锭白银他压根就不当一回事似的，他们的船便就如许优哉游哉地上了罗河。

“人说暮赤君多情，这话可真不假。”

人说江南如女子，轻柔安好，带着些许娇媚。江南烟雨更是惹人遐想，令人沉浸此中没法自拔。

“醉仙楼的美食，烟茗阁的美景，罗河上的美女，另有一处是梨花小筑的美酒。”楚长歌一个快步跟上他。

杨柳垂地，湖面如镜，人流穿越其间。

他既说那女子标致，可见他们自是熟谙的。

小二正欲报答，却抬着头不知该向谁，收起元宝望下楼下的人。

唐瑜觉得楚长歌会带着她在空中飞的，就像白司离那样，他们都不是浅显的凡人。

“小鱼儿你慢些，你走那么急干甚么。”

婉转的琴声更清楚了，环抱在四周恍若仙乐。

唐瑜顿了顿，半晌将嘴里的食品一点一点的吞下，吱唔道，“唔，公子送的。”

“小我癖好不可？”

但是她并没如愿地见到那女子的真脸孔，只用余光瞥见一抹水蓝的身影，她本身便被楚长歌长臂一览，提了出去。

“这倒是奇了，暮赤君竟会连看都不敢看那女子一眼，莫非她长得很丑？”

醉仙楼，江南最大的酒楼，传言醉仙楼里的徒弟是从都城里来的，做的菜一绝，色香味无不惹人垂涎，每到江南的游人总要到醉仙楼里吃上一桌子，才不白费来此一遭。

出了醉仙楼，暮色四合，天气将近已晚。唐瑜实在不明白一贯爱好美色的楚长歌现在如何成了逃兵，还未见到楼下的美女便不顾统统地落荒而逃。

楚长歌不由止住脚步，凝眉谛视着唐瑜，面前的女子明眸皓齿，朱唇不点而赤，他在心底悄悄叹了一口气，拿起玉扇，抵住唐瑜的额头。

唐瑜跟上他，用余光瞟了一眼身边人，微暗的天气下，此时楚长歌的脸上是少有的宽裕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