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五方清清嗓子，道：“这么说，你从夸蚁这里查到有效的东西了？”

“哦？”牛五方眉毛一挑，“如何说？”

“看来我们想到一处了？”牛五方笑道。

“那些气味变动是在那里产生的？”周游忙问道。

“话虽如此，但人间长了我也耗不起这个本钱啊……咳咳，跑题了，”周游咳嗽一声，又道，“说重点，我那边有收旧书的停业，时候长了，也有些人拿些旧货过来卖，我瞅着成心机的也收。就前些日子，有位老街坊因为搬场，清算了很多杂七杂八的，作堆儿措置给了我……”

“据已知的质料，只要一只夸蚁是被保存下来的，”周游替牛五方把话说完了，“而这独一的一只夸蚁，是被阿谁家伙所持有的……而现在，这夸蚁又到了我的手里……”

周游笑道：“我那二手书店固然买卖冷僻，但也让我有了很多时候。在店里坐着没事儿，我倒是得了很多工夫，把那本记取字流的《说文解字》好好研讨了研讨。教员，你猜我在那书里发明了甚么？”

“……我怕我是太心切看错了，以是这才拿上山请您过目，”周游对牛五方道，“教员，的确是夸蚁没错吧？”

“但你还是抱了一线但愿，是吗？”牛五方看着门徒沉默点头，不由也有些心疼，想了想，又道：

瓶中只要一只颇像蚁后的虫子，趴在瓶壁上一动不动，周身却一闪一闪的放出幽冷的绿光出来。那虫儿身上绿色的光仿佛是极冷极冷的，瞧在人眼中时候稍长一些，仿佛都能让人的心解冻成化石。

那瓶身透明的仿佛不着一物，瓶内所储之物，更是一目了然。

“不，这等伤害的虫子，特别又是失窃过的虫子，像他这么谨慎的人，都是一向随身带着的！”周游道，“并且我见过，他汇集的那些怪虫，全都存在万象符中！提及来，那张万象符，他差点儿就给了我……”

周游哭笑不得，但还没等他开口辩白，牛五方一眼瞥见了青石上的小瓷瓶，顺手便拿了起来，道：“嗯，不管如何说，还晓得给教员带个手信来，固然是老苏做的不入流的小玩意儿，你教员我也勉强收了吧。”

“我筹办关了二手书店，开一家除虫公司，”周游道，“到时候还就教员多先容停业哦。”

牛五方捏着那只小瓶子，霍的站了起来，惊道：“夸蚁？”

“不就是个能保存物品不腐不朽的观瓶吗？里头装的是啥宝贝？”牛五方看了门徒一眼，从青石上拿起那只小瓷瓶，用手指在瓶口悄悄摩挲一圈，顿时，那瓶子周身竟腾起一层银亮的光来，银光闪过，白玉般的瓷瓶竟变成了完整透明的！

“不是真正的呼名之术，”周游解释道，“我只是发明，字流里的某些技术和心法，与呼名之术有些相通的处所……当然，我所见的呼名之术也有限，或许了解会有公允，但是，从目前发明来看，字流绝对是和呼名之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络。并且，我恍忽记得那家伙仿佛提起过一嘴，字流最后本就是他鼓捣出来的，只不过厥后被刘氏兄弟渐渐完美发扬了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