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莫过了半个时候,已近中午,只见一个店堂小二腾腾跑上楼来,高喊道:“有没有一名姓娄的少爷在此?”他喊了三声,看到娄之英向他招手,忙小跑过来,道:“这位客爷有甚么叮咛?”
周幻鹰起家之时,脚下已使了家传的轻功“吊洞步”,他虽功力不纯,但自幼修习练武,这一步跨出,平常武人绝拦不住,没成想娄之英平平无奇伸手便将他挡下。他双臂一驾,碰到娄之英的右手,只觉打在了铁棍上普通,这才晓得本身武功和对方相差太远,想要在明眼下逃窜难上加难,干脆便又坐会坐位,道:“好啊,那么我们便解缆去甚么野人庄罢。”
娄之英道:“急甚么,等用过了饭再走。”
小二将两人引到三楼,挑起一间雅间的门帘,娄虞二人走了出来,都是一愣。本来雅间内坐了两人,冷怀古正坐首席,他中间倒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,那少年一副滑头惫懒的神情,见到二人出去,也是无动于衷,毫不在乎。
冷怀古道:“这十六字口诀,是天池派剑术的私密总纲,天池剑术天下闻名,六十四句剑招别说入门弟子,便是平常武人也都会背,可为何天池剑法还能独树一帜,不被他派偷学?只因这秘纲极少有人晓得,姓娄的小子,现下我把这口诀传于了你,今后能不能习得天池剑法,看你的造化了。”说着站起家来,双脚微微一顿,便即跃到梯口,飘身下楼去了。
冷怀古大咧咧地笑道:“还算你有自知之明。你也不消拿话激我,那日我说你们当中任谁能胜得了我,我便将宝塔找回交于他手,自不会轻毁誓词。不过天不遂人愿,老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在唐州抓到这小兔崽子,那宝塔恰是被他盗了去的。这小子非常奸猾,几次三番想要逃脱,都被我抓了返来。我本欲施刑与他,但这小子倒也脾气刚烈,未等我脱手便自行咬断了本身的小指。我怕逼死了他,那宝塔下落可就石沉大海了,干脆带他过来给你。你如有本事,撬开了这小子的嘴巴,宝塔自是归你了。老夫虽未能将塔亲身递与你手,但将这小子送你,也算是个交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