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之英道:“我便姓娄。”
冷怀古大咧咧地笑道:“还算你有自知之明。你也不消拿话激我,那日我说你们当中任谁能胜得了我,我便将宝塔找回交于他手,自不会轻毁誓词。不过天不遂人愿,老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在唐州抓到这小兔崽子,那宝塔恰是被他盗了去的。这小子非常奸猾,几次三番想要逃脱,都被我抓了返来。我本欲施刑与他,但这小子倒也脾气刚烈,未等我脱手便自行咬断了本身的小指。我怕逼死了他,那宝塔下落可就石沉大海了,干脆带他过来给你。你如有本事,撬开了这小子的嘴巴,宝塔自是归你了。老夫虽未能将塔亲身递与你手,但将这小子送你,也算是个交代。”
娄之英点头道:“我恰是在等这位冷先生,便请你带路畴昔。”
娄之英道:“急甚么,等用过了饭再走。”
小二将两人引到三楼,挑起一间雅间的门帘,娄虞二人走了出来,都是一愣。本来雅间内坐了两人,冷怀古正坐首席,他中间倒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,那少年一副滑头惫懒的神情,见到二人出去,也是无动于衷,毫不在乎。
周幻鹰听闻母亲受伤,神采微微一变,但随即又是一副无谓的神态,懒洋洋地说道:“你们想诳我,可没那么轻易。实话奉告你们,那宝塔是个甚么玩意我都不知,这糟老头子偏生冤枉于我,真是好没事理!”
两人一起谈笑,朝行暮宿,到第五天头上,终究来到蔡州,恰是和冷怀古商定的日子。虞可娉见离中午还早,便道:“娄大哥,我们从璧野庄走时,马庄主曾说他远房兄弟马三爷在蔡州素有威名,要我们有事可去找他,你说我们去不去拜见?”
娄之英向那少年望去,果见他右手小指缠着绷带,再向他脸上细细看去,发觉端倪之间和端木晴有些类似,心念一动,问道:“你叫甚么名字?”
约莫过了半个时候,已近中午,只见一个店堂小二腾腾跑上楼来,高喊道:“有没有一名姓娄的少爷在此?”他喊了三声,看到娄之英向他招手,忙小跑过来,道:“这位客爷有甚么叮咛?”
冷怀古道:“这小子奸猾的很,我故意炮制他,却也不想落个以大欺小的名声,你如故意,大可渐渐套问。”
虞可娉嘲笑道:“冷大侠所谓的一诺令媛,看来也是徒有其表了?我且问你,当初你说十五今后在此地相会,交的是塔还是人?”
娄之英听他说了这些不伦不类的拗口词句,涓滴没有眉目。冷怀古又将这几字拆解,细细奉告写法,娄之英虽不想背诵,但听他不竭讲说,又不自禁跟着读了几遍,自但是然地记在了心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