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天大声道:“娄少侠,雷某本日鬼迷心窍,刚才又多言语冲犯,此时一并赔罪!”说着便要膜拜,娄之英忙伸手相搀。
娄之英道:“此事须问雷三爷。三爷本日下午在桐庐县办了一件小事,刚好被娄某撞见,一起跟将下来,不想叨扰了贵府。”
杜伯当怒道:“老三!此事当真?”
娄之英道:“不敢。此次所幸尚未铸成大错。只要三爷肯改过改过,决不再犯,娄某包管此事武林中无人晓得。”
杜伯当“哦”了一声,道:“不知何事?”
杜、雷二人知此人武功定是不弱,均向前迈了一步,把刘振挡在了身后。
杜伯把稳中大疑:“他追逐老三半日,岂肯就此等闲罢休?只怕有甚骗局。”挺了挺身,道:“我兄弟三人与少侠素未会面,怎敢受你如此大德?少侠来到敝庄,到底有何见教,还判坦诚相告。”
那青年道:“很好,很好。久闻江下三杰情深意重,本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。杜二爷,雷三爷,你们深知刘大爷大哥体迈,您二位却合法丁壮,是以要挡在他的身前,先抗劲敌,是也不是?”“是”字方才出口,那青年便吃紧地朝杜、雷二人撞去。
杜伯当眇了雷天一眼,道:“三弟为人粗陋,言语冲犯,请娄少侠勿要见怪。”
杜、雷二人见他臂不抬,手不动,好似一根木头普通直撞过来,心下皆是一惊,忙伸脱手臂,使出小擒特长法,去拉那青年的胳膊。哪知触手处极是滑溜,那青年便似鱼儿普通,从两人中间滑过,直奔刘振而来。
杜伯当道:“娄少侠,此事你看该如何告终?”
娄之英点了点头。刘振道:“好!既然如此,我们刚才说的分一杯羹如此,全不作数,我们毫不去管朱七绝的事,二弟、三弟,你们意下如何?”后一句话倒是对杜、雷二人所说。
刘振道:“老朽不明,还请尊驾明示。”
刘振怒道:“畜牲!死不改过!”本来雷天生性好色,刘、杜二人均知他的本性,年青时也曾为此惩戒过他几次。谁料本日他路过桐庐县,旧病复发,看上了陈家的二女儿,仰仗本身财大气粗,武功了得,便要强娶为妾,言明十今后陈家将女儿送往嘉兴家中,不巧这统统恰被娄之英撞见。娄之英自从在桃源观学艺来,偶尔随师兄下山,也不过是在闽北一带走动,从未远行过。此次紫翠庄惨案轰动武林,余仙得闻后欲与老友少林寺普海大师通信,见娄之英业已成年,故意历练他一番,便让他持信到嵩山跑上一次,趁便在江湖上行走增加见闻。娄之英自是镇静非常,从闽北、浙南一起邻近都城临安,本欲快步进城寻三师兄洪扇,岂料在桐庐县见到雷天欺男霸女,娄之英初时不知他是江下三杰之一,为探明其身份,一起跟到了杜家庄,刚好听到三杰议论朱七绝一事,直到三人谈及恩师,这才出言示警,各种情由,皆由此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