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是在收罗女子定见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。见女子并未回绝，皇后肖舒雅继而笑着对着黎秦说道：“不知太子意下如何？”

女子明显也是没有想到皇后会将她持续留于大殿之上。或是听到“重重有赏”，又或是其他，女子那双斑斓的眼睛带起了笑。

不知是等候余音缭绕，还是深陷此中难以自拔，大殿之上仍然温馨。

不过话既出，此时也由不得他说回绝了。

肖舒雅抿了抿嘴唇，随后给了君夜修一记安抚的眼神。随即对着女子说道：“本宫见你琴艺了得，琴音又深得琼云国太子奖饰，不若就由你来为黎太子的舞姬伴奏，如何？”

一句“此曲只应天上有，人间能得几次闻”又猛地将些许复苏的君夜修推向回想的深渊。

“不过极刑可免，活罪难逃。”

他晓得沐瑾的心，不在他身上，而在苏凌身上。沐瑾会提出这个前提，他也是能了解的。

女子的头狠狠叩在了地上，收回很大的声响。

一个盘子和一根玉箸？

听到君夜修略带寒气的话语，女子的美眸一下子睁大，半晌的惊诧，却也充分的表白，君夜修如此无情的话语，出乎她的料想。

以是，他便承诺了沐瑾的要求，沐瑾也是以进了宫。

或许在沐瑾看来，能懂她的人只要苏凌，能懂这曲的人亦是苏凌。懂她的人不在，曲子还在，又有何意义？不过是徒增些伤悲。

“大胆奴婢，圣上面前胆敢遮面。还不......”常公公的话还没说完，就被君夜修抬起的手给打断了。

“未经传召，擅自出入大殿，按律当斩。”君夜修紧了紧面色，却说了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，明显，他的重视点不是在女子面纱遮面之上。

未几时，就见一个身穿红色裙袍的女子抱琴而入。面纱跟着女子盈动的法度，来回飞舞，却始终未落下。

肖舒雅说完，黎秦也是楞了一下。这个皇后倒是奸滑，这是摆明要挫他的威风。

正待女子起家撤退时，却又听得皇后漫不经心肠说了一句。

“奴婢大胆，还请皇上惩罚。”女子放下琴，恭敬跪下。看着已经目瞪口呆的君夜修，悄悄勾起面纱之下的唇角。

他将目光不由得转向正一人喝着闷酒的苏凌，只见苏凌也像是被甚么击中普通，端着酒盏的手一动不动。只要通红的眼睛，死死盯着白衣女子。

让两方不熟谙，没有共同过的人直接共同出演，最轻易出岔子的必是跳舞的一方，毕竟舞者随乐律而动。如果共同完美，不过是应了他带来的舞姬舞技高超之话，如果砸了，最后是落得“浪得浮名”，方才所言，皆是打脸。

当时的他，也是如此大赞这首曲子为人间所不能闻的。他承认，当时候幼年浮滑，他是喜好上这个青楼女子了。为了召沐瑾进宫，他是费经心机，乃至在得知苏凌也有一样心机时，他无耻的以帝王身份逼苏凌退出。开初沐瑾是不承诺的，但是厥后她还是承诺了。不过，沐瑾却提出一个前提：“让这首曲子永逝于人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