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舒雅抿了抿嘴唇，随后给了君夜修一记安抚的眼神。随即对着女子说道：“本宫见你琴艺了得，琴音又深得琼云国太子奖饰，不若就由你来为黎太子的舞姬伴奏，如何？”

一双美目，盈盈秋水。

不知是等候余音缭绕，还是深陷此中难以自拔，大殿之上仍然温馨。

当时的他，也是如此大赞这首曲子为人间所不能闻的。他承认，当时候幼年浮滑，他是喜好上这个青楼女子了。为了召沐瑾进宫，他是费经心机，乃至在得知苏凌也有一样心机时，他无耻的以帝王身份逼苏凌退出。开初沐瑾是不承诺的，但是厥后她还是承诺了。不过，沐瑾却提出一个前提：“让这首曲子永逝于人间。”

“大胆奴婢，圣上面前胆敢遮面。还不......”常公公的话还没说完，就被君夜修抬起的手给打断了。

似是在收罗女子定见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。见女子并未回绝，皇后肖舒雅继而笑着对着黎秦说道：“不知太子意下如何？”

他晓得沐瑾的心，不在他身上，而在苏凌身上。沐瑾会提出这个前提，他也是能了解的。

以是，他便承诺了沐瑾的要求，沐瑾也是以进了宫。

皇后肖舒雅说完这句话以后，就瞥见君夜修身形一震，带着不成思议的目光看着她。她赶紧对着君夜修福了福身“回皇上，皇宫乃是一国之圣地，如果大家皆像此女子普通犯了错，最后都能获得皇上赦免，那禹月国的律法岂不是形同虚设？”

“好了。好了。”君夜修赶紧摆了摆手，“本日是朕的寿宴，不宜见血。就临时饶你一命。你下去吧。”

“抬开端来。”君夜修尽力平复焦短促的呼吸。

或许在沐瑾看来，能懂她的人只要苏凌，能懂这曲的人亦是苏凌。懂她的人不在，曲子还在，又有何意义？不过是徒增些伤悲。

“谢皇上。”女子冲动的说着，连带着面纱也不断摆动。

君夜修的眼睛已经垂垂蒙上泪光。从琴声音起，到琴声音落，世人皆沉迷于这美好的声音当中，独独只要他和大殿之上的令一人沉入无穷的回想。只因这首曲，不是别的，就是沐瑾在争夺花魁时所弹唱的曲子。

听到君夜修略带寒气的话语，女子的美眸一下子睁大，半晌的惊诧，却也充分的表白，君夜修如此无情的话语，出乎她的料想。

他将目光不由得转向正一人喝着闷酒的苏凌，只见苏凌也像是被甚么击中普通，端着酒盏的手一动不动。只要通红的眼睛，死死盯着白衣女子。

女子明显也是没有想到皇后会将她持续留于大殿之上。或是听到“重重有赏”，又或是其他，女子那双斑斓的眼睛带起了笑。

一句“此曲只应天上有，人间能得几次闻”又猛地将些许复苏的君夜修推向回想的深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