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生凑过甚来,谨慎翼翼地问道:“于愿,我想跟你多学一门外语,不知可否?”
忽听方生叫了一声:“不对!”
方生跟这个和尚相互打了问讯,一个口称“觉远师兄”,一个答复“方生师弟”,相互见过了礼。
赵与愿仓猝拿眼瞪他:“有甚么不对?削发人不成打诳语,小和尚更加不成!你敢说我不是差点就在你们山上冻死了?”
方生道:“你刚才说你五岁读经,读过三年,随后又学了三年天竺笔墨,那你现在多大了?”
方生走下台阶,敲了敲阁门,嘴里叫道:“师兄,觉远师兄!我是方生啊,快给我开门!”言语中很随便的模样。
方生翻了个白眼,爱理不睬地嗯了一声。
赵与愿拿起一杯茶端在手中,悄悄抚摩茶杯,感受着水的温热,不疾不准地点头笑道:“呵呵,那就多谢觉远师父了。只是我看这藏经阁共有三层,那么不知上面两层的藏经可借读否?”
他这一席话说下来,连方生也在中间听得呆了,张着大嘴看觉远的反应。
打算停止得如此顺利,让赵与愿也小小的吃了一惊。抬眼打量屋内陈列,只见四壁摆放着几十排书架,满满地堆列了数千册册本。书架前有一个小巧的铜火炉,炉上“波波”地烧着一壶热水。
觉远轻抿一口茶,缓缓答道:“上面两层以少林武经居多,另有几位师兄把守,虽不由人翻阅,只是寺外之人却须方丈允可。现在小施主只求借读佛经,也无不成。”
“……我有说过‘随后’的话吗?我是说同时学的。同时学行不可啊?”
赵与愿心想,这可有些难办。这么多书放在面前,就算觉远同意,我本身找也要找半天啊!转念再一想,既然这个觉远和尚好说话,不如跟他打个筹议也罢!
心中策画已定,开口说道:“觉远师父,多谢你的伤药,现在我已感受好多了……哦,其间就是少林寺中鼎鼎大名的藏经阁吧?实在我此次不远千里来到少林,便是为拜佛求经,为此还几乎冻毙于少林寺外,实在是好不惨痛……方生,你倒是说句话啊!是不是这么回事?”方生被他捅了一下,连连点头表示此事失实。
方生先容道:“师兄,这位小施主是来寺里进香的,我们寺里阿谁火工梵衲真是野蛮得紧,竟然把小施主打伤了!”方生跟赵与愿交好,便一句不提实在是他肇事在先。赵与愿也赶紧很共同地“哎哟”了两声。
“……我听人说,少林寺中藏有一部四卷楞伽,乃是昔年达摩祖师东渡时所携的天竺原经,故此又苦学了三年天竺笔墨,只想来少林借原经一观,以解心中之惑,提及来也是极其辛苦。此番我远道跋涉而来,几乎冻毙于少林寺外……方生,你倒是说句话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