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,这个时候,赵俊臣只是在考虑本身的好处,至于三省秋闱究竟有没有舞弊,那些因为舞弊落榜的考生又会如何,赵俊臣底子想都没想。
通政使司,俗称银台。前身为察词,但现在已是成为了朝廷中枢办理表里章疏敷奏封驳之事的官署,职掌出纳帝命、通达下情、关防诸司出入公文、奏报四方臣民建言、申述冤滞或告犯警等事,固然并无实权,只是奏章周转,但却极其关头。
半个礼部,引诱很大,但为此与次辅温观良敌对,仍然不值得。
詹善常踌躇半晌后,终究苦着脸答复道:“回赵大人,山东、山西、河南三省的秋闱乡试,确切有舞弊环境产生,和下官也确切有些干系,但下官实在是无辜的啊!”
而詹善常所说的温阁老,乃是当朝次辅温观良,在朝中职位权势,仅次于首辅周尚景。
不过,詹善常另有后招,持续说道:“这些年来,下官一向帮那温观良代管礼部,礼部高低,有近一半人是下官一手汲引的,如果下官事发,这些人怕也是性命难保,现在更是与下官共同进退,如果大人能拉下官一把,这半个礼部,从今今后就唯大人马首是瞻……”
詹善常固然哭的不幸,但赵俊臣却不动声色,盘算主张要袖手旁观了。
詹善常苦笑道:“这件事至始至终,虽源于他的授意,但出口入耳,除下官以外,却再无其别人晓得了,畴前下官对他愚忠的很,事情前后,更是不敢让其别人得知,恐怕会连累影响到他,却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凉薄,哎……”
这般想着,赵俊臣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,向詹善常问道:“既然如此,舞弊案事发,你又为何不去找温阁老乞助,反而找到了本官这里?温阁老身为内阁辅臣,但是比本官本事大多了。”
在赵俊臣看来,所谓科举,底子没法考查考生的实在本领,通过科举为官的考生,亦只是熟知八股文章罢了,即便落第了又能如何?五成以上的落第考生,会在进入宦海五年内全然健忘了贤人之言,成为无数赃官中的一员,剩下的四成落第考生,则会连续因为各种百般的启事被宦海淘汰。只要不敷半成的落第考生,还能秉承本分,当一个清官,但多数长着一个榆木脑袋,廉洁当然廉洁,但能办实事的,却寥寥无几。
听到詹善常这么说,赵俊臣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盏。
听到赵俊臣甚么说,许庆彦扬了扬头,悄悄哼了一声,表示对詹善常顾虑的不屑。
那詹善常看了一眼站在赵俊臣身边的许庆彦,踌躇着不知本身该不该开口。
看出了詹善常的顾虑,赵俊臣笑道:“许庆彦是本官的长随,从小就跟在本官身边,对本官而言,没有甚么事是不能让他晓得的。”
赵俊臣神采一动,但还是没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