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阙君侧_第25章 太后试探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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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钺闻言,看了一眼容妆道:“本来是太后宫里没得心的宫人,这有何难?”

乔钺唇角上扬,不着陈迹的隐下一抹嘲色,“既然现在晓得了,那么就请太后断了对容妆的动机,是非之时,若出是非,那太后怕是没法置身于这是非以外了。”

爰居爰处?爰丧其马?于以求之?于林之下。

伐鼓其镗,主动用兵。土国城漕,我独南行。

“那姑母的意义?”

乔钺头也未抬,还是兀自写着字,大幅宣纸上由乌黑镇纸压着,平铺在桌上,印着墨黑笔迹,光鲜淋漓。

太后蓦地嘲笑,“你别忘了,她为何当了奴婢,她是为了皇上,而她的爹是容策!”

“你这急性子,甚么时候能改了。”太后淡淡言,还是阖目。

见太后阖眸假眠,白清嫱唤道:“姑母,您倒是和嫱儿说句话啊。”

“故交?甚么人?”乔钺挑眉问道。

翌日趁着乔钺上朝之际,容妆得了闲暇,应商定去存酒堂看了姚姑姑。

许诣领命拜别,只消一会儿,太后便到来了,她一袭珊瑚红细丝凤裳,素净的红狐皮披肩裹在肩膀,指甲以凤仙花汁子染得猩红,一身火红色妖艳如烧。

太后蹙着眉头沉吟着,如此一来,她端仁宫里反倒有了乔钺的人,她怎能不忧烦。

乔钺的字刚毅无益,一勾一划皆是力度澎湃,容妆在内心读着宣纸上的笔迹,那是《诗经·邶风·伐鼓》。

太后忽而嘲笑:“但是,哀家本日却看到了例外,就在那容妆跌倒的时候,皇上的神采变了一变,然后是紧紧皱起的眉头。”

从孙子仲,平陈与宋。不我以归,忧心有忡。

白清嫱瞪大了眼睛,黛眉紧蹙,迷惑问道:“姑母开甚么打趣,她就是一个奴婢!为皇上做事是因为以皇上为主子,哪来甚么资格和我争!”

“嗯。”乔钺低下头练字,容妆见机的走到他身边,细细研着墨。

太后摇点头,目含暖色道:“哀家在这后宫糊口了半辈子,看人待物,远比你细致明白,当今皇上喜怒不形于色,几近从未是以等小事动过色彩,若真只是个婢女,是决然引不起他一丝一毫分歧平常的神情……”

太后沉默着,乔钺目光凝着笔尖,手拿着笔身一点点洗濯着,悠然道:“容妆是朕的人,谁也要不去,带不走。太后就别再动这份儿心机了,万一忧思多了伤了身材,朕和容妆自是不必承担这份任务。”

容妆的目光终究落到‘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。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’这一句上,这是多少有情女子的华梦啊,正因可贵,才称之为梦,且是万千难求的华梦。

乔钺抬眸一霎,旋即低头淡唤道:“太后。”

“朕在谈笑,莫非太后听不出?”乔钺幽幽嘲笑,“太后并非命比纸薄之人,又怎会不如一张纸,莫非太后不是如许感觉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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