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大師對我家了如指掌,我本来是主母膝下的一個小丫環,前年認作螟蛉之女的。”
劉隊長一聽保母說她老了,連忙阻住:“那里那里!您是老當益壯,我輩的表率。明天來就是要在您臺前討教!”
“那是天然!不過我只是一名偵探,沒有抓捕權。到時候還要倚仗你大駕!”
“啊!修行之人怎麼不務正業,幹希奇古怪的勾當!在你之前從日本京都來了一個“紅黃教”的和尚,不但同名同姓,也是三天兩頭的往海邊跑,把本寺當作客棧、飯館。殊不知一茶一飯均來自施主的捐贈,豈容得你們暴殄?你走吧,到別處去掛單,敝寺不欢迎!”
鹽田嬉皮笑臉:“相互相互,我也晓得你的底細!不過你很有個性,甚合我意。接下來你筹算怎麼辦?”
她先踏進大雄寶殿,拜了“大日如來”,即釋教的釋迦牟尼,捐了一筆可觀的香火錢。
她這一說,旁邊的喇嘛都伸過頭來看,畫的不錯嘛!一隻亭亭玉立,一隻展翅遨游,一隻左顧右盼、梳理羽毛,畫得的確很傳神。
“是!”
監工天然就是一僧一俗的陌生人。
申城西面最熱鬧繁華的地段,非靜安寺一帶莫屬。
那個後來的真和尚,同說要在江海邊灘涂觀察丹頂鶴,難道也是酒徒之意不在酒?於是把詳情奉告羅警官,由他派便衣監視三木原作,弄清他到底來幹什麼?暫且不要動他,等逮著假和尚後一并清算。
老喇嘛漢語說得蠻好的:“施主奉了平靜大師的口信來找老衲,有何見諭?”
這個小日本漢語非常棒:“回方丈的話,小僧慕名來寶剎掛單,是為了在海灘近距離觀察仙鶴的!”
“不必跟他普通見識,需求我們共同盡管說!”劉隊長頓時摩拳擦掌。
小和尚碰了一鼻子灰,悻悻然退出。走到門外,鹽田劈面打号召:“どちらさまですか。”(日語:請問你是哪位啊)
“削发人不打誑語,本寺卻有其人,是半個月前從日本京都龍安寺前來掛單的,施主找尋他為了何事?”
“沒問題!強巴,你去把三木原作喚來!”
不一會小喇嘛又進來了,進門就讓:“方丈,不好了!三木大吵大嚷,必然要見您,講個明白!”
“第一,侏儒剛愎自用,兇殘暴虐,連自家人碗里的食都要搶。鐵面人部下6個人把卡車開得遠遠的,寧可把機器抛弃也不趕去接應他,乃至他孤掌難鳴,終於被捉。這個時候,怎會再護住他兒子呢?”
“你看他畫的,信手涂鴉,黑背白胸,紅頭黑腳,不倫不類。再說紙張邊緣有損,不晓得是哪天畫的?削发人信口開河,實在不是善類。也不曉得從那里弄來一張和尚度牒,冒名頂替,到白塔寺來掛單,心懷叵測。前些日子剛剛出獄,又同一樁縱火案有關。請大師將他驅逐出寺,免得警方來拘系他,污了寶寺的名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