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崔判官这一声喊,堂上牛头马面,堂下数十阴兵,全都鼓噪起来,手持兵刃,恶狠狠将几人围在当中,只待大人一句话,便要脱手拿人。
在大堂两侧,则站着两位着名度极高人物――牛头马面,都是一副雄赳赳、气昂昂的模样,身高九尺不足,一人手握大刀,一人手持钢叉,瞪着铜铃也似的大眼,恶狠狠的瞧着堂下几人。
宋定博慨然说道,王帅在他面前,被此人变成一只羔羊,贰心中气愤至极,此处是幻景也好,实在天下也罢,顾不了这么多了,先要宣泄心中一口肝火。
宋定博见阴兵让开,也不跟庞谢筹议,背着王帅,大步向府中走去。
说话之间,这位崔判官提起勾魂笔,蘸了一点朱砂,在存亡簿上勾了一笔,随即用力一甩,点点朱砂洒在王帅身上,燃起熊熊烈焰,顷刻间,王帅在烈焰当中,当场一滚,身形蓦地缩小,变成一只小小的羔羊,在堂上“咩咩”叫了几声,回身躲到宋定博身后,再也不肯出来。
在他身后,马子才低声扣问庞谢:“我们如何办?”
“哈哈哈,好个奸猾的小子,抓住本官只言片语,竟然叫真起来,如许吧,你既说了,我也不难堪你,我崔某对你,还不至于食言而肥!”
“崔判官,科罚至严,不成轻动,这几人身犯何罪,你要辩白清楚,看看可否勤奋德抵扣?”出乎料想,城隍竟然没有采取崔判官的建议,反而要他慎用科罚。
崔判官微微嘲笑,口中不断,持续说道:“马子才,雍州长安人…….李天华,雍州长安人……”
崔判官将天平放在木案之上,冷冷说道:“你们五人是一起受审,还是别离受审?”
崔判官冷冷看了他一眼,也未几说,低头去看天平,只见天平左边沉沉压鄙人面,右边高低垂起,明显善事比恶事多很多。
“这位大人所言极是,我等如有罪恶,还请判官明示!”
念完这几人的事迹以后,崔判官持续向后翻去,要念庞谢的事迹,不料,甫一翻页,面色不由急变,昂首看着庞谢,厉声问道:“你此人如何没有记录?”
崔判官深深看了城隍一眼,却也没有辩驳,转头对着庞谢等人,说道:“好吧,那就让你们死个明白!”
口中说话,手上不断,将几张纸扔到天平之上,还是是善多恶少。
“若不是真假难辨,又如何称得上幻景?”黄英低声说道。
不大工夫,将这两人平生事迹也都说了一遍,这两人当中,李天华经历简朴,平时善事固然未几,恶事却几近于无,马子才经历庞大一些,不过他为人极是仗义,固然也有些恶事,但善事累累,将天平左边重重压下。
崔判官闻言,哈哈大笑,指着几人说道:“你们觉得这就完了吗?可知‘开罪于天,无可祷也’这八个字是甚么意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