闹了这一出,那景云定会诚恳一段时候。
见她眼中没有怒容,也没有责备的意义,楚聿辞心头才稍稍松了口气:
“本王要重查翠儿娘的死,你说不消;不查了,你却反讽,你到底想要本王如何做?”
“不管因为甚么,我都不成能与你做伉俪,迟早有一日,我会分开聿王府。”
她耻笑一声,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,“王爷言重了,我底子就不爱你,谈不上闹脾气。”
她随便地挥了挥手。
除此以外,没有第二句话了。
底子就不爱……
“我顶多只是跟翠儿娘说了几句话罢了,这个要操心,阿谁要做主,这个要伸冤,阿谁要如何,我连本身都顾不过来了,还去顾其别人,你当我是悬壶济世的女菩萨?”
提出和离,岂止是因为翠儿娘的死?
“行了,把我脸上盯出洞,也看不出甚么花来,死小我罢了,我还没矫情到伤感春秋的境地。”
“叶一,你们四人每晚留两人守夜,上半夜一人,下半夜一人,夜夜皆守,日日轮换。”
当时在疫区,为了还翠儿娘明净,她尽力调查,不吝动用统统兵士。
“是,蜜斯。”
叶一四人退下。
不爱……
她回身便走。
楚聿辞紧紧地盯着她,仿佛在确认她这番话的真假。
“并且你不是要去南城、斐城安定后事么?这类时候就不必再分离人手,去查这件已经没成心义的事。”
“有事?”
楚聿辞瞳孔微缩,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扼住喉咙般,呼吸窒痛。
为了个民妇,跟他和离?
“我生甚么气?”
她脸上含着笑,神态如常:
她真的放下了?
当初证据不敷,翠儿娘的事不了了之,现在他想再查查,还翠儿娘一个明净,也算是给叶锦潇一个交代。
叶锦潇疏离的后退了半步,与他拉开间隔。
因为……
“叶锦潇!”他冲上前,抓住她的手腕,将人拽了过来,看到的是她那张神采平平、眼中无波无澜的脸,以及那双再也不会对他倾慕、炽热痴迷的眼睛。
可楚聿辞却感觉她笑得格外虚假,那笑意清楚没有达到眼底,裹含着薄霜般的疏离,拒人于千里以外。
莫非这个民妇比他还首要?
他如何却感觉呼吸哽涩,心口的那抹揪扯,到底是不甘,还是气愤,还是别的甚么?
“王爷贤明。”
他薄唇干涩:“就因为一个民妇?”
他立在树下,似在迟疑甚么。
楚聿辞站在原地,看着女子拜别的背影,在烛光的映托下拖得越来越长,越来越远,那薄弱纤细的身子走得决然无情,就像一个陌生人,没有涓滴的沉沦。
“我想要和离,你同意么?”
‘叶锦潇’已经死了。
她到底如何了?
他们之间的交换牛头不对马嘴,隔着几千年的代沟,他永久都不会懂她在想甚么,她也不会再强求针对他的敬爱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