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因,城下少阳帮与华亭守军同属西王,又有大家唯恐避之不及的刀詈司,他如果帮了陈远之,擅自调兵临时非论,真打起来岂不是在西王的地界,用西王的兵自相残杀么?
言之,朝着吴宏再次喝令道,“吴大人?为何迟迟不动?”
“少装蒜!你是不是投奔了南熬那边了?!”见吴宏直点头,浦和又道,
“挟持?我们不过是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’罢了,你交出三位少主,令令媛天然就互换给你,浦和长老,你说……是与不是?”鬼脸人转过话锋,一问浦和。
“这招藏攻之术…你是东夷人?可惜你武功还未到家,”伤七看了看衣衫被割得稀碎的两袖,再道,“若不然刚才趁我粗心之时,已可取我性命!”
鬼脸人率先开口道:“陈大人,我们在‘里华亭’等了你这么久,你却缩在这里……我还觉得你已死在安明城了……”
“尔等奸佞之徒,我陈或人岂会如你们所愿?”陈远之目光扫过伤七沉默的神采,透露威仪,俯视下方。
一掌相迎后,伤七悬在半空缓缓下落,就见面前一名女子摘去头顶竖冠,朝他扑了过来,身透芳菲,色如凝霞,恰是四安。
“是!是~!”浦和应对。
“停止!”鬼脸人仓猝喝止,“翻遍了他府上也没找到百花图,还不能杀这老狐狸!伤七,去把他捉来!这回由我亲身守着!”
就见城外几十名刀詈司众,协同别的数百名身着虎纹的弟子立在华亭城外,领头坐榻上的鬼脸人身后站着伤七与季宣,而那些身着虎纹衣衫弟子身前,则是站着一名身躯凛冽的男人,一昂首,便能见到他双眼寒光劲射。
浦和接着骂道,“吴宏!快快将陈远之交出来,免得我与你不快!”
“吴大人?!”陈远之声若鞭挞,“速速出兵!将这些祸乱全数拿下!”
不一会儿,世人跟从陈远之来到城楼之上。
这时鬼脸人身边那目射寒光的男人,瞧了瞧楼上世人,开口喝问道:
吴宏两边看看,仿佛都获咎不得,刚才两边口舌辩论,相互指责是非,他一个外人这下连谁杀了陆安明都已经含混,更已是分不清谁对谁错,只得连连点头,却迟迟不下号令,“是…是……”
“哼!看来吴大人已有了定夺……”陈远之言毕,愤然从旁夺过一只弓弩,朝着鬼脸人连射数箭。
“甚么?”陈远之哑口,转头看向四安,见四安朝他点头,顿时皱起眉头,“你这是诬告!一面说辞!哼!吴大人!还不出兵?!”
伤七这一掌拍在一层无形真气之上,与那道真气平分秋色,相互抵消的气浪,吹得四周树木扭捏不已。
“陈远之!别跟老子废话!华亭是受西王的统领!好好的湖州督抚不当,竟想来祸害我们少阳帮!”浦和毫无惧色,提刀插在地上,再怒喝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