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怀礼笑着在他这边的条案背面坐下，跟他说话。

探花章茂言，是最年青的进士，幼年气盛，意气风发，生得浓眉大眼，样貌不凡，身材高大，很有活力。

周怀轩招了招手。

状元王毅兴，文质彬彬，玉树临风，传闻出身很差，但是那浑身的气度，却不输任何一个世家后辈，想是腹有诗书气自华，别有一番气质。

周怀轩本日没有穿那身大红箭袖蟒袍。

大哥二话不说，就断了她的手腕，实在是一巴掌打在太子脸上。

另一边坐着本年的新科进士。

状元、榜眼和探花坐在最前面，跟他们这些世家后辈几近是平起平坐的位置。

那内侍被周怀礼体贴的话语都要打动哭了，抹了抹眼角道：“承四公子的情，小的多谢四公子。”一边说，一边下去照顾那宫女去了。

他笑着摇点头，又把目光投向大殿的另一边。

她的寻求者，大抵必定会很多了。

但是转而一想，王毅兴不提也是应当的。提了反而像是要在他们面前自抬身价一样，何必呢？――还是不提更好。

周怀礼笑着想了想，拎着酒壶起家，来到新科探花章茂言的桌前，道：“章探花大落第当然是可喜可贺，不知何时小落第？”

吴云姬的娘家大嫂，恰是出自郑国公府的郑大奶奶郑素馨。

……

“哦？你们之前就熟谙？”谢氏眼眸一闪，想密查更多的动静。

大落第是中进士，小落第就是结婚了。

坐在周怀轩另一边的宫女吓得脸都白了，瑟瑟颤栗地伏在地上，不敢再去脱手动脚给周怀轩斟酒夹菜。

王氏微微一笑。

这些人，今后会是六部的堂官主力，确切身份不普通。

昌远侯文贤昌是太后娘娘的远亲大哥，是卖力拱卫京畿之责的御林军首级，二品辅国大将军，只比周承宗这个神将府大将军低一级罢了。

“那孩子可真不错。生得好，还特别有学问，有出息。我们侯爷对他赞不断口。”谢氏笑着说道，又指了指本身的大孙女，“她是太后娘娘的心肝宝贝，是断断不肯委曲她的。”

另一个宫女撇了撇嘴，道：“方才抬下去的秋云把统统私房钱都搭上了，只为分到周小将军身边，成果……真是人算不如天年……”

他跪坐在条案背后，神情冷峻，长睫低垂，狭长的眼角斜斜往上挑起，直入鬓边。

对身边佐酒的宫女也是有说有笑，并没有像周怀轩一样拒人于千里以外。

但是对他身边佐酒的宫女非常拘束，像是不晓得该如何对付才好。

盛思颜笑着上前福了一福，“思颜见过昌远侯夫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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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怀轩出了乾元殿，才感觉胸口那股被大殿里的浊气熏得作呕的愁闷垂垂消逝了。

身后的内侍佝偻着腰小步趋了过来，结结巴巴地问：“威烈将军有何叮咛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