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晓得现在不是藏拙的时候,便笑着点头道:“恰是呢。昨儿我们单请了新科状元。两三年前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,现在再次相逢,更胜畴前。”
周怀轩撑起家子站起来,一撂袍袖,绕到廊柱火线,从中间的侧道走出去了。
谢氏也不绕圈子,笑着道:“前天我们宴请新科状元、榜眼和探花,才晓得本年三个香饽饽儿,有两个已经是有主儿的了。”
章茂言脸更红,站起来喃喃说不出话来。
周怀轩两手撑在条案上,像是极度哑忍,冷冷地说了一个字“滚!”
周怀轩的堂弟周怀礼也瞥见了这一幕。他摇点头,叫了个内侍过来,叮咛道:“找个太医给那宫女把手腕接上吧。”
王氏想到明天他们请王毅兴用饭的时候,他竟然一点都没有跟他们说去过昌远侯府的事,内心有些不快。
文家的女人今儿来了三个,都是跟昌远侯夫人谢氏坐在一起。
但是对他身边佐酒的宫女非常拘束,像是不晓得该如何对付才好。
那内侍应了,过来对周怀轩道:“威烈将军,太子殿下说您能够去御花圃逛逛。”
那内侍躬身一礼,“您等着,小的去问一问太子殿下。”
章茂言在春闱之前就跟郑国公府的郑玉儿订婚了,只等他春闱以后就会结婚。
周怀轩出了乾元殿,才感觉胸口那股被大殿里的浊气熏得作呕的愁闷垂垂消逝了。
并且盛思颜固然仙颜无匹,但是她的美如同温玉,让人看着很舒畅,不是咄咄逼人的那种美。
那股吓得面无人色的模样,连周怀礼见了都想笑。
坐在周怀轩另一边的宫女吓得脸都白了,瑟瑟颤栗地伏在地上,不敢再去脱手动脚给周怀轩斟酒夹菜。
两个内侍和两个宫女忙跟了上去。
她的寻求者,大抵必定会很多了。
周怀轩的眉头越皱越紧,手里的拳头也不知不觉握了起来。
周怀轩打了个手势,指了指上首的太子。
“哦?你们之前就熟谙?”谢氏眼眸一闪,想密查更多的动静。
昌远侯夫人有些可惜地看了盛思颜一眼,赞叹道:“令媛如许仙颜,你们但是不消操心她的毕生大事了。”
重华宫里,太后带着各位女眷重新排了坐次,又命人上了新的酒菜和生果,一边谈笑,一边歪在上首的凤榻上看戏台上新排的小戏。
如许的女子,自家的孙女儿真是很难比得过……
周怀轩本日没有穿那身大红箭袖蟒袍。
状元王毅兴,文质彬彬,玉树临风,传闻出身很差,但是那浑身的气度,却不输任何一个世家后辈,想是腹有诗书气自华,别有一番气质。
领头的女人看上去比盛思颜大一两岁的模样,生得像太后,也极其仙颜,就是因为年纪轻,看着盛思颜的模样,有些淡淡的挑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