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如许一来，很轻易透暴露我们的身份。”阿二眉头紧拧，神机营战役力自是无庸置疑，当年先帝在位时，神机营曾以百人之数，毁灭岷王七千精兵；独一的题目就是，一旦大范围脱手，神机营归属睿王的奥妙就瞒不住了。

“好。”怀恩点头道：“没别的事情了，你归去吧，记着我的话，就算颠覆全部神机营，也必然要助王爷打赢这场仗！”

怀恩渐渐喝了口温热的茶水，“陛下对王爷已是动了杀心，一旦王爷输了这场仗，他手里可就没筹马了，到时候……你感觉陛下还会让王爷活着吗？”

阿二喉咙一阵枯燥，人非鬼，有实体存在，要以影子的体例存在……实在难以设想，在捧起怀恩给他倒的那杯茶一口饮尽后，方才感受好一些，“可要卑职等人入宫助尊者袭杀？”

阿二被他说得一怔，“尊者为何这么说？”

阿二被他问得哑口无言，是啊，非论逃去哪个国度，都会引来无穷无尽的追杀，神机营……护得了一时，却护不了一世。

阿二思考着道：“卫氏一族权势庞大，除了太子以外，无人能够稳坐承德殿的位置。”

“是。”阿二应下后，暴露欲言又止之色，怀恩吹着浮在茶汤上的沫子，淡淡道：“有甚么话就说。”

“恰是这个事理，以是先帝几经思虑，还是将帝位传给了太子。”怀恩一向在承帝身边服侍，最清楚当年产生的事情。

怀恩重新取了一个杯子斟满茶水，淡淡道：“当年先帝身染沉疴之时，曾一度想废太子，但终究放弃了这个动机，你可知为甚么？”

怀恩牵一牵唇角，勾画出一道寂冷的笑容，　“你想问，我为甚么不杀了陛下？”

“卑职服膺尊者叮咛！”阿二肃容承诺，再次朝怀恩行了一礼后，悄悄拜别，没入沉沉夜色当中。

他与阿三阿四几个都是一等一的顶尖妙手，就算那两个“影子”武功再高，身法再诡异，也可抵挡一阵。

怀恩在第二次去见那两名禁军保卫时，逼迫他们服下化神丹，化神丹之意，就是指即便神仙服下，毒发之时也会化成一滩血水，可见其毒性之烈。并且化神丹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解药，一旦中毒，只能靠每年一粒的解毒丸压抑毒性，迟上一天，就会立即毒发，无药可救。

“兵权与军功，是王爷最好的护身符，只要兵权在手，就算陛下晓得神机营在王爷手里，也不敢轻举妄动；以是这一仗，非论支出如何的代价，都必然要赢！”怀恩不知在心中衡量了多少遍当中利弊，方才做出这个决定。

怀恩自是听出来了，微微一笑，道：“以我们的气力，确切能够护着王爷逃出北周，但能逃去那里，齐国？西楚？还是东凌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