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紧紧攥着缩在广袖中的双手，保持住最后一丝安静，“妾身不明白王爷在说甚么。”

“一时胡涂？”东方溯悄悄笑着，伸手勾起她的下巴，望着那张在烛光中看来楚楚不幸的脸庞，“这么说来，几次将动静泄漏给王妃，都是一时胡涂了？”

东方溯取帕拭一拭指尖的汁水，随口道：“不是府里的人。”

“不明白？”东方溯俯身在她耳边轻笑，曾多少时，这笑声是赵平清最情愿听到的声音，可在现在，她只要一种感受，那就是逃离此处，逃得越远越好，“平妃真觉得，本王对你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吗？”

“无妨实话奉告你，本王此次召陶安他们过来，与借银无关，只是为了让他们认一小我。”

赵平清那里还敢接他的话，只惶恐隧道：“妾身知罪！”

赵平清摸不准他的来意，谨慎地笑道：“王爷记性真好，杜鹃本年已经满二十了，紫燕则小一些，才十八。”

“不错。”东方溯冷然应着，杜鹃觉得的偶遇，实在是他决计安排，为的就是让那名伴计辩认清楚，当日套问他话的那名女子，究竟是不是杜鹃。

赵平清瞳孔倏然一缩，每一次她觉得事情到头的时候，，东方溯老是会再给她“欣喜”，他……究竟晓得多少？

东方溯微微一笑，“是宝恒钱庄的伴计。”

赵平清缓慢看了他一眼，面如死灰地吐出两个字，“杜鹃？”

这句话令赵平清面色微微发白，嫁予府里的保护或者管事，她还可想体例持续让杜鹃在这边行走服侍，若嫁出府外……可就真是无计可施了。

“平妃为何不说话？”这句话冲溃了赵平清内心最后一道防地，屈膝跪下，于潸潸而落的泪水中道：“妾身知罪，但妾身……妾身也是严峻王爷，才会一时胡涂做下错事，请王爷开恩。”

“妾身……”一只手俄然搭在她肩膀，吓得本就已经慌如惊弓之鸟的赵平清浑身一颤抖，连前面的话也给忘了。

东方溯长身而起，负手走到她身后，声音清冷如窗外月色，缓缓垂落，“若不熟谙伴计，杜鹃如何替平妃探听本王借银的事情？”

东方溯“唔”了一声，道：“男大当婚，女大当嫁，该是时候给杜鹃找个夫婿了，别担搁了她。”

他的话令赵平清非常不测，婉声道：“王爷请说。”

东方溯轩一轩眉，淡然道：“如何，平妃感觉不好？”

东方溯收回击，长眸微睐，“本王来之前，杜鹃应当已经奉告你，刚才见到陶安与那名伴计的事情，而你……则猜想着本王召他们过来，是不是又筹算借银，对吗？”

第两百四十一章　为杜鹃指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