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四十八章太子之位

小聪子难过不已，捂着脸哀哀哭着，在这雪夜里听来，如同无处可归的孤魂，听得人倍感苦楚。

她的话令予恒暴露几分踌躇之意，从小到大，他一向本份端方，从未做过甚么好事。

予恒定定望着陈太后，半响，他哑声道：“为甚么？”

陈太后指着及膝的朱红门槛，一字一顿隧道：“出了这个门，就不准再记得刚才的话，一个字都不准记得！”

“不可！”陈太后不由分辩地回绝了他的话，“你如许做，就即是与皇后她们为敌，凭你一人，断断不是他们的敌手，此事千万不成。”

陈太前面色丢脸隧道：“你连皇祖母的话也不听了是吗？”

予恒目光一动，仿佛明白了甚么，“请皇祖母指导。”

“孙儿记得皇祖母说过一句话――吃得苦中苦，方为人上人。”

“唉。”陈太后点头道：“你如何就是不明白哀家的意义，不是哀家不肯，而是……前路过分艰巨，你会走得很辛苦。”

“皇祖母一日不承诺，孙儿就在这里跪一日；一年不承诺，孙儿就在这里跪上一年。”予恒倔强隧道：“皇祖母晓得，孙儿一贯说到做到。”

予恒被她问得哑口无言，好一会儿方才低低道：“总之不会。”

陈太后抬手制止想要说话的秋月，驯良地望着予恒，“该说的，不该说的，哀家都已经说了，要不要走这条路，你本身决定吧。”说完这句话，她真的杜口不言。

“事在报酬。”陈太后淡淡说了一句，盯着予恒道：“只是恒儿，你要想清楚，这条路波折，一点也不好走，乃至还要做一些违背知己乃至品德之事，你能够对峙得下来吗？”

陈太后扶起他，一字一顿隧道：“太子可立，一样――可废。”

“做不到也要做！”陈太后神采凝重隧道：“除非你不想活命了。”

小聪子爬到他身前，涕泪俱下隧道：“殿下，主子活着时，最放不下的人就是您，临终时还一遍遍喊着您的名字；现在主子灵魂无处可归，您可不能不管她啊。再说……”他抹了把泪，续道：“这也是为了您好，只要太子之位，才气保您一世安然。”

“闭嘴！”陈太后声色俱厉地打断，冷冷睨着小聪子，“你在予恒面前胡言乱语的那笔帐，哀家还没跟你算，你倒先嚷嚷起来，看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。”

小聪子咬牙道：“既然太后不准殿下报仇，就由主子去，拼了这条性命不要，也要替主子讨回公道。”

“另有一件事。”秋月接过话，“二殿下是慕贵妃所生，将来他担当皇位，只怕这大周就要改称南昭了。”

陈太后顾恤地看着他，“你先起来。”

“皇祖母请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