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聪子不敢回绝，跟着她来到静芳斋，这一起的工夫，天气又暗淡了很多，夜幕提早来临。

“殿下……”不等秋月辩白，予恒已是超出她来到面色丢脸到几近要分裂的陈太后身前，哽咽道：“皇祖母，究竟孙儿的生母是被谁害死的，为甚么小聪子要说孙儿认贼做母？”

予恒没理睬她的话，“姑姑如何会在这里？”

在予恒走得不见人影后，秋月豁然沉下脸，也不折梅，仓促往小聪子拜别的方向走去，不过一会儿便追上小聪子，不由分辩隧道：“随我去见太后。”

小聪子大惊失容，吃紧跪下，忍痛道：“主子不敢，只是主子感觉，大殿下应当晓得本相！”

小聪子浑身一颤抖，半晌，他狠命一咬牙，抬眼道：“是，大殿下应当晓得本相。”

陈太后踉跄一步，面孔青白交集，半晌，她怆然道：“人已经死了，再说这些另有甚么意义。”说到这里，陈太后深吸了一口气，冷冷盯着小聪子，“这一次，哀家就当不晓得，再有下回，毫不轻饶，滚出去！”

“没有如许的事，你别听这主子胡说。”说着，陈太后拉过予恒冰冷的手，“这一起过来冻坏了吧，来，到炭盆这里暖暖身子。”

看到小聪子如此绝决，连毒誓也发了，予恒不由暴露几分游移之色，莫非赵氏的死真与母后她们有关？

秋月见状，上前劝道：“殿下不要如许，太后……太后这么做都是为了您好。”

陈太后正在佛堂点灯，烛火一盏接着一盏幽幽亮起，瞧见秋月二人出去，陈太后眉头微蹙，有些不悦隧道：“你带他来做甚么？”

予恒甩开她的手，冲动隧道：“皇祖母，孙儿已经十岁了，不是小孩子了，孙儿有权晓得这统统！”

予恒面色一变，随即抬起鹿皮小靴，一脚踢在小聪子身上，厉喝道：“狗主子，竟然敢诽谤母后和姨娘，不要命了是不是？”

陈太前面色一沉，将点灯的杆子交给彩云，徐行来到忐忑不安的小聪子身前，“秋月说的是真的吗？”

“主子死不敷惜，但主子……主子死不瞑目啊！”说着，小聪子重重磕了几个头，哽咽道：“这六年来，主子没有睡过一个安生觉，老是梦到主子，她死得好惨啊，太后，您就没有一次梦到过主子吗？”

“闭嘴！”陈太后又惊又怒，又一掌落在小聪子脸上，此次力道更大，连腕间的沉香珠串也脱手飞出，掉落在角落里，“再敢说一个字，哀家现在就杀了你！”

“十年工夫，在宫里头说长不长，说短也不短。”秋月感慨了一句，扬眉道：“你不消服侍梁昭仪吗？”

秋月一怔，复笑道：“太后让奴婢来折几枝梅花，成果正那么巧就碰到了殿下，刚才……”她摸索道：“小聪子都与您说了些甚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