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平清恭敬隧道：“太医推算说应当是八月中旬。”

听到这里，小聪子始知是他用来奉迎赵平清的话闯了祸，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，他从速一边认错一边自掴巴掌，也不知掴了多少个，耳边方才传来赵平清的声音，“好了！”

赵平清垂目望着投在前面的影子，“我说过，她现在还死不得。”

小聪子忍着脸颊火辣辣的刺痛，叩首道：“多谢主子开恩。”

“主子拜见平妃娘娘。”有宫人迎上来施礼，赵平清虽已入主含章殿，但还未行册封礼，故而仍以在王府的称呼相呼。

紫燕咬一咬唇，轻声道：“奴婢在想，璇玑公主活着，不晓得是福是祸。”

长信殿既为正宫，自是雕栏玉砌，大气开阔，即便是在夜里，也能感遭到那份都丽华丽。

沈惜君目光在她腹部久久逗留，好一会儿方才收回，淡淡道：“是辛苦一些，但为了这个孩子，甚么都是值得的，平妃你说是不是？

紫燕忧心忡忡隧道：“她若入宫，只怕娘娘……您会很辛苦。”

赵平清看破她心中的迷惑，凉声道：“还记得你之前探听到的事吗？”

“娘娘稍等，主子这就去通禀。”宫人快步拜别，过了一会儿，他走出来恭敬隧道：“主子请娘娘出来。”

内监赔笑道：“就是，依主子说，正宫之位，非主子娘娘莫属！”

紫燕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她的企图，“娘娘要去见昌荣宗姬？”

紫燕游移隧道：“话是不错，但奴婢担忧她会对娘娘与小皇子倒霉，不如……让奴婢送去。”

赵平清抿了一口，道：“你将昨儿个母后赏的两盒血燕取来。”

内监被她这句话给吓坏了，连连叩首告饶，紫燕冷声道：“幸亏你叫小聪子，倒是半点也不聪明机警，白费了这个名字；正宫之位是你能够群情的吗，万一被人听了去，一状告到陛上面前，陛下必会觉得主子觊觎正宫之位，到时候，你就算有一百颗脑袋也不敷砍的。”

紫燕微一思忖，道：“娘娘是指昌荣宗姬被平阳王妃逼迫小产那桩事？”

赵平清嘲笑连连，冷冷道：“一个犯下弥天大错而不自知的主子，死不敷惜。”

“平妃故意了。”沈惜君淡然一笑，目光在那两盒代价不菲的血燕上一扫而过，终究落在赵平狷介高隆起的腹部，“算算日子，平妃腹中龙胎，差未几有七个月了吧，何时分娩？”

紫燕悄悄看了赵平清一眼，欲言又止，后者发觉到她的目光，淡然道：“如何，另有事情？”

见她情意已决，紫燕不再多言，按着她的叮咛，备了两盒陈太后赐下来的上等血燕。

“多谢娘娘。”赵平清笨拙地在椅中落座，浅笑道：“自从娘娘回了平阳王府后，臣妾就是一向惦记取，只是碍于各种启事，未能前去看望，还请娘娘莫怪；现在看到娘娘统统安好，臣妾就放心了。”说着，她朝小聪子看了一眼，后者会心肠上前，翻开锦盒，暴露内里一排排殷红透亮的血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