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千雪手指微微颤抖，遥眺望着北方的天空，东方――你还好吗？

“甚么事？”

赵平清唇角微微一弯，欠身道：“臣妾晓得陛下心胸大愿，正因为如此，才要事事谨慎，不成半分踏错。”微微一顿，她又道：“贵妃在的时候，也是如许的劝陛下的。”

东方溯负手走了几步，沉声道：“你说的不无事理，但……这件事拖得越久，变数就越多，贵妃……于北周有恩，朕虽想不起她，却也不能听任她在东凌不管不顾。”

“平身。”东方溯召手表示她进前，“你如何来了？”

另有……胸口如何空落落的，像是落空了甚么贵重的东西？

赵平清眼底掠过一丝寒光，考虑道：“贵妃当初就是不想陛下有伤害，不想北周动乱，才去的东凌；现在……贵妃若晓得无数将士将为她而战死，不知会有多难过。”她感喟一声，游移道：“有一句话臣妾不知当讲不当讲？”

张进迟迟不见东方溯言语，更加镇静，颤声道：“陛下，您……您别吓主子啊。”

“甚么？”慕千雪顺手拂落被暖风带出去的绒白飞絮。

张启凌正色道：“我收到风声，北周一向在调遣兵将，并且暗中增加驻守在东城十二府的兵马数量，你最好祷告两国不要交兵，不然……你必然会被带到边疆，到时会产生甚么事，我可就没法包管了。”

殿门缓缓开启，一袭紫锦华衣在三月暖熙的东风中曳过门槛，来到大殿中心，有委宛如莺燕的声声响起，“拜见陛下，陛下万福圣安。”

赵平清咬一咬唇，轻声道：“恒儿去长信殿好久了，臣妾非常顾虑他，可否……让恒儿回含章殿？”

第四百三十九章 两难

慕千雪眸光一冷，声音冷冽如罡风，“你想毁约？”

赵平清徐声道：“臣妾晓得后宫不得干政，可臣妾思来想去，始终感觉现在不是出兵的好机会；毕竟……一旦开战，我们要面对的，并不但仅是一个东凌，另有西楚与齐国，他们是不会放过这个机遇的；另有，万一东凌拿贵妃来作挡箭牌，陛下该当如何。”见东方溯不说话，她再次道：“臣妾私觉得，出兵一事无妨先缓一缓，等有了万全之策，再出兵东凌不迟。”

东方溯一惊，骇然道：“何出此言？”

“既是好吃，陛下就多吃几块。”说话间，赵平清看到摊在案上的奏折，轻声道：“陛下，我们真的要与东凌开战吗？”

慕千雪俯身在他耳边，一字一顿隧道：“若你毁约，终我一世，都会要你支出对付的代价！”

东方溯捻了一块玫瑰糕送入口中，待得咽下后，点头道：“好吃，你的厨艺越来越好了。”

张进大惊失容，赶紧道：“陛下，您这是如何了？”

张启凌身子前倾，温热的气味喷在慕千雪颊边，幽声道：“如果我说是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