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有……胸口如何空落落的，像是落空了甚么贵重的东西？

赵平清唇角微微一弯，欠身道：“臣妾晓得陛下心胸大愿，正因为如此，才要事事谨慎，不成半分踏错。”微微一顿，她又道：“贵妃在的时候，也是如许的劝陛下的。”

我很想你，很想很想……

赵平清咬一咬唇，轻声道：“恒儿去长信殿好久了，臣妾非常顾虑他，可否……让恒儿回含章殿？”

慕千雪俯身在他耳边，一字一顿隧道：“若你毁约，终我一世，都会要你支出对付的代价！”

东方溯没有理睬他，怔怔望着拭过眼眶的手指，那边有一层薄薄的潮湿，他晓得，那是泪，但是他不明白……本身如何会俄然落泪？

“甚么？”慕千雪顺手拂落被暖风带出去的绒白飞絮。

张启凌正色道：“我收到风声，北周一向在调遣兵将，并且暗中增加驻守在东城十二府的兵马数量，你最好祷告两国不要交兵，不然……你必然会被带到边疆，到时会产生甚么事，我可就没法包管了。”

赵平清徐声道：“臣妾晓得后宫不得干政，可臣妾思来想去，始终感觉现在不是出兵的好机会；毕竟……一旦开战，我们要面对的，并不但仅是一个东凌，另有西楚与齐国，他们是不会放过这个机遇的；另有，万一东凌拿贵妃来作挡箭牌，陛下该当如何。”见东方溯不说话，她再次道：“臣妾私觉得，出兵一事无妨先缓一缓，等有了万全之策，再出兵东凌不迟。”

慕千雪手指微微颤抖，遥眺望着北方的天空，东方――你还好吗？

东方溯沉沉点头，“如果他们始终不肯交出贵妃，那就只要两国开战。”

张启凌一言不发地望着她，三月东风拂过，吹动挂在窗檐下的风铃，收回“叮铃”“叮铃”的轻响，却没法突破屋中呆滞的氛围。

慕千雪眸光一冷，声音冷冽如罡风，“你想毁约？”

第四百三十九章 两难

“齐国！西楚！”东方溯缓缓念出这四个名字，狠狠一拳捶在御案上，恨声道：“总有一日，朕会让这两个名字永久消逝在中原大地上。”

“东凌掳走贵妃，不过是想操纵贵妃来威胁陛下，以是他们不但不会伤害贵妃，还会善待于她；但这统统都建立在北周强大的根本上。可如果此次兵败，齐、楚两国趁虚而入，从而令我国元气大伤，东凌……就不会再顾忌陛下，同时……也不必再留着贵妃性命。”

“是。”赵平清应了一声，踌躇隧道：“臣妾此事，另有一事想求陛下。”

赵平清眼底掠过一丝寒光，考虑道：“贵妃当初就是不想陛下有伤害，不想北周动乱，才去的东凌；现在……贵妃若晓得无数将士将为她而战死，不知会有多难过。”她感喟一声，游移道：“有一句话臣妾不知当讲不当讲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