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亮朗，日光穿过云层，拂落在金黄色的琉璃瓦上，滴下一大片耀目金光，雕栏月台乃至陈列的铜龟、铜鹤都笼在这片金光当中，令全部毓庆殿格外富丽庄肃。

“是。”张启凌应了一声，续道：“璇玑公主过后奉告儿臣，赵立跌倒时，她曾见到树后有人影明灭，儿臣感觉有所可疑，逐布下一个引蛇出洞的局，用心半夜请来太医，让太医奉告府里的人，璇玑公主因为吃惊过分，从而小产。”

张廷霄神采安静隧道：“儿臣问心无愧，统统任凭父皇圣断。”

“还在嘴硬！”他的辩白令凌帝更加愤怒，攥着龙椅的手一紧再紧，眼底冷却着阴暗如箭的锋利杀机。

第四百五十一章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

“父皇是东凌至尊，又有甚么事情是父皇不敢的。”张廷霄安然迎向他核阅的目光，“是，儿臣很想坐上父皇的位置，但无关权力，无关尊荣，只是因为……那是父皇另有母后的希冀，儿臣永久都记得母后临终前说的那番话……”他目光变得惘但是飘忽，“母后说，父皇这一辈子都在为东凌同一中原的大业尽力，让儿臣必然要助父皇达成所愿；以是这十几年来，儿臣不敢有涓滴懒惰。儿臣想要成为储君，但这统统都是建立在父皇承认的根本上，不然，儿臣宁肯不要。”最后几个字，他说得掷地有声。

凌帝对他的话不置可否，看向垂目不语的张廷霄，“你呢，可有甚么要说？”

张廷霄还未说甚么，张启夜已是先一步发作，一把揪住他的衣衿，怒骂道：“好你个老四，害了我不敷，现在还要来害大哥，你可真是暴虐！”

“我呸！”张启夜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，咬着森白的牙齿愤怒道：“他们是你的人，当然帮着你说话；哪怕你说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，他们也会毫不踌躇地点头。”

“信赖？”凌帝击案而起，额头青筋暴跳，直欲噬人，“到底是本信赖，还是这件事你也有份？”

他的这番话，令凌帝面色和缓了很多，盯着张启夜道：“你说，这件事，老迈有没有份参与？”

在曹沐下去后，凌帝望着面无人色的张启夜，冷声道：“说说，朕该如何措置你？”

张启夜咬一咬牙，低头道：“儿臣去见曹三公子的事情，大哥并不晓得，儿臣也从未与他提起过。”

“臣领旨谢恩。”固然满腹委曲，曹沐却没有再多说，因为他晓得，非论本身说甚么，凌帝都不会信赖，能够捡回一条性命，已经是万幸。

张廷霄苦笑道：“父皇连儿臣也思疑了吗？”说着，他跪下道：“既是如许，就请父皇处决了儿臣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