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凌帝而言，能够担起“同一中原”重担的皇子才有资格获得他的谛视，余者……死不敷惜！

凌帝神采淡淡隧道：“你是说将老四赶出襄月城，发配连疆做苦役？”

“儿臣知罪！”张启凌再次俯下身去，几近半个身子都贴在了地上，但他的知罪并不能停歇凌帝心中的怒意，后者顺手攥起御案上四四方方的海水明玉镇纸狠狠往张启凌砸去，令他当场头破血流，骇得张廷霄二人赶紧跪下，请凌帝息怒。

凌帝目光一转，落在一言不发的张启凌身上，“你都听清楚了？”

张启凌抹一抹脸上的血，昂首平视于他，“在退下之前，可否容儿臣说几句话？”

“听清楚了。”张启凌冷静应着，神采非常安静。

“父皇息怒。”张廷霄上前扶住面如金纸的凌帝，皱眉及道：“老二，你如何能如许说老四，他到底是我们的弟弟。”说着，他命宫人从速去取药来。

张启凌暴露一抹轻视的笑意，“萧若傲攻入南昭都城以后，为了立威，命令搏斗满城百姓，城中血流三日而未干，这还叫不晓得弹压，难不成依着二哥的意义，要将全部国度的百姓全数搏斗洁净才好？”

一听这话，张启夜顿时来了精力，不过他还晓得话不能说得过分的事理，考虑着言语道：“此事本轮不到儿子言语，但既然父皇问了，儿子就大胆一言，父皇……能够鉴戒前辈之例。”

凌帝一个字也不说，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张启凌二人，之前拜别的宫人取了药来，在用温水化开后，张廷霄亲身奉侍凌帝喝下。

张启凌垂目盯着本身映在金砖上的惨白面庞，低低道：“儿臣确切……中了璇玑公主的暗害。”

张启夜抢先道：“都到这时候了，你另有甚么好说，没的惹父皇心烦。”

张启夜死力压住心底的高兴，叩首道：“父皇贤明！”

凌帝看也不看二人，两只手颤颤巍巍地撑起干瘪的身子，死死死盯着满头是血的张启凌，腮上肌肉不住抽搐着，那双眼晴里没有一丝怜悯或者顾恤，有的只是悔恨与气愤。

“你固然五岁才到朕身边，但朕并非是以冷视你，始终将你摆在与老迈、老二他们不异的位置上，让你也有争夺储君之位的资格；之前各种，你也确切做得不错，诸子当中，朕最寄予厚望的就是你与老迈，可惜这一次……你太让朕绝望了。”

第四百一十六章　金殿问罪

张启夜被他问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，咬牙道：“你别曲解我的意义，总之就是萧若傲无能。”

张启凌扫了他一眼，淡淡道：“萧若傲两年前就举兵灭了南昭，成果南昭归顺了吗？”

服过药后，凌帝神采好了一些，深吸几口气，盯了张启夜道：“那依你所见，该如何措置为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