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他的话，凌帝眼底掠过一缕寒光，继而冷嘲笑了起来，逼视着跪地不起的张启凌，“你是不是觉得一句知罪，便能够抹消你在金侵害下的滔天罪过？抹消你对东凌，对朕的叛变吗？”

“你固然五岁才到朕身边，但朕并非是以冷视你，始终将你摆在与老迈、老二他们不异的位置上，让你也有争夺储君之位的资格；之前各种，你也确切做得不错，诸子当中，朕最寄予厚望的就是你与老迈，可惜这一次……你太让朕绝望了。”

张启夜昂首道：“父皇，儿子有一言，不知当讲不当讲？”

“儿臣知罪！”张启凌再次俯下身去，几近半个身子都贴在了地上，但他的知罪并不能停歇凌帝心中的怒意，后者顺手攥起御案上四四方方的海水明玉镇纸狠狠往张启凌砸去，令他当场头破血流，骇得张廷霄二人赶紧跪下，请凌帝息怒。

“听清楚了。”张启凌冷静应着，神采非常安静。

“猖獗！”凌帝面色又青又白，气喘得如同拉风箱普通，身子颤抖不止，仿佛随时会跌倒普通。

凌帝一个字也不说，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张启凌二人，之前拜别的宫人取了药来，在用温水化开后，张廷霄亲身奉侍凌帝喝下。

张启凌一言不发，只是直直盯着凌帝，寂寂半晌，凌帝木然道：“说。”

张启夜抢先道：“都到这时候了，你另有甚么好说，没的惹父皇心烦。”

张廷霄心中暗笑，面上则是忧声道：“父皇息怒，四弟也不想如许；再说此事已成定局，容儿子说句不入耳的，就算您将四弟拖出去问斩，也窜改不了甚么。”

“朕常日里都是如何教你的，非论做任何事，都要以大局，以东凌的好处为重，你可倒好，堂堂皇子，因为戋戋一点小毒，就乱了阵脚，任凭一个女人摆布，令筹办多年的打算毁于一旦，你……你的确就丢尽了朕的脸！”凌帝狠狠一拳砸在案上，不住地喘着粗气，神采凶厉如同要吃人普通。

张启夜轻哼一声，“大哥你当他是弟弟，他何时当你是兄长过，自小到大，我就不记得他给过我们好神采。”

张启夜被他问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，咬牙道：“你别曲解我的意义，总之就是萧若傲无能。”

张廷霄面色一沉，“老四，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，父皇……”

凌帝目光一转，落在一言不发的张启凌身上，“你都听清楚了？”

“既是清楚，就退下吧，从今今后，朕与襄月城，都与你再无关分干系。”凌帝阴沉沉说着，眉眼间寻不到半分不忍或者不舍，所谓铁石心肠，大略就是如许了。

张启凌扫了他一眼，淡淡道：“萧若傲两年前就举兵灭了南昭，成果南昭归顺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