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娇的面色阴晴不定,揣摩着要不要把这青盐抖下来拿去卖了,最后还是叹了口气,将杨柳枝塞进嘴里。
看模样,清楚是明天夜里想要入室杀人的歹人,他们果如跟踪狂所说,被种在了院子里,只暴露头和右手,三小我嘴里都塞着碎布,眼上也都蒙着黑布,而右手手腕上都割开了一条藐小的血线,手腕上面还放着一只小碗,内里都盛了半碗多血。
“是梦吗?”唐娇迷含混糊的环顾四周,然前面色一僵。
漱了一半,唐娇舀了半碗水,悄悄抿了一口,在嘴里咕噜咕噜转着。
他的行动轻柔而又谨慎翼翼,就仿佛在擦拭一件传国之宝,偶尔之间,略显粗糙的指腹还会刮过唐娇的脸颊,一股陌生的,肃杀的,男人的气味,劈面而来。
“别动。”另一只手按住了唐娇的肩膀,他说,“你用饭,我帮你梳头。”
咽了声口水,唐娇盯了那绳圈好一会,才走下床来,朝后院走去。
许是因为夜里折腾得累了,唐娇眯了一会,竟然睡了畴昔,待她再次展开眼,晨光已经照进窗台,一朵桃花盘曲横斜过窗外,上头停着一只小鸟,时而啄食着花朵,时而收回动听的叫声。
没体例,旁人如果问起,她可说不清这青盐的来路,难不成要奉告人家,是某个跟踪狂献出来的殷勤吗?
菜倒不是甚么丰厚好菜,一碟腌萝卜干,一碟凉拌京彩,一碟桂花奶糕,红的绿的都有,香的甜的都有,再加上一碗熬得稠稠的鸡丝粥,这场景不是做梦也胜似做梦了。
唐娇看着这只盆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她瞥见了房梁上的那条麻绳,黄褐色的麻绳结成一个绳圈,悄悄的吊在房梁下方。
“睡不着吗?”男人的声音俄然在夜色中响起,“需求我陪你说说话吗?”
成果前脚踏进房门,唐娇便全部僵住。
“……啥?”唐娇胡涂了,“甚么叫种在院子里?”
踌躇了一下,最后还是拿起那根杨柳枝,放在鼻子上面一嗅,发明上面竟然洒了一层青盐。
“不消严峻。”他一边擦着,一边说,“最多明天下午,那几个歹人就会奉告我们幕后主使是谁,然后,我就会措置掉他们。”
咽了咽口水,唐娇开口问道:“那三个歹人呢?你放了他们吗?”
因为某个跟踪狂正坐在她的床边,面貌恰到好处的融在夜色里,隔着软烟色的罗帐,一言不发,悄悄看着她。
但是很可惜,这张镜子是从坊里取出来的便宜品,不但镜面恍惚,并且上头还裂了一道缝,照镜子的时候,左脸与右脸老是不对齐的。唐娇尽了最大的尽力,却只能看到对方穿了一件黑衣服,有着欣长的体型,和一双标致的手。
恶人自有恶人磨,他们三个还是交给那跟踪狂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