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州歌_二十 玉璜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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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衣没好气地笑看他明知故问:“不舍得。你舍得?”

辛寒一边绕着四周也转了一圈,一边也带着笑意答:“那我就不得而知了。我只晓得,躺在这里的,果然是先帝那名宠妃。”

绿衣先点头:“没有。”又蹙眉,“无非常之处才大为非常,别且不谈,来人掀了棺,却一物未取,尸身无缺如此,还不敷令人生疑吗?”

辛寒说:“你猜得不错,这伙人想必有些来头,行事有度,技艺不凡。头一个触及尸身的,必是他们的领头,内力高深,才抑得住毒发。”

绿衣心下预感,在这地宫中遭受的大部分谜团,都可在石门以后解开。

她说着,又想起来:“我记得,安王府那舞姬也是蠕蠕来的?这此中别不是又有甚么拖延数十载的奥妙关联吧?”

绿衣点头应下,看他取出火折子,同他一起走下阴暗无光的隧道。

这门路有直有弯,峻峭回旋,还狭小得很。

辛寒却说:“你安知他们不想取?”他看绿衣暴露疑问的神采不由轻笑,“这棺中女尸和器物上皆有剧毒,有人动过,立时发明中毒之状,便再不敢伸手了。”

辛寒同之前一样,带着她谨慎地过了这个转弯,一步踏出,发明这又是一条火把夹映的大道。

绿衣了然,可惜之余,看向门内:“这就是地宫的绝顶了?”

这一回,门路绝顶的大门已半开,门前不再是先前正殿前那般的空寂,反倒覆了各处白骨。

绿衣自认勉强算个沉着的人,乍见了这累累白骨也不由骇然。

绿衣不忍见到如此美人庄严有损,向一边移开几步,四周察看起来,只偶尔向着棺边飞几眼。

她连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
绿衣想不到有这番内幕,眸色一转:“那这领头竭力压抑,是为安部属的心呢,还是为防部属的意呢?”

没有棺,没有财宝,也没有其他异物,只要正对着他们的一个密闭的石门。

话落,他很承情地将玉佩换了返来。

辛寒眼中,再如何的皮相都不过贤人白骨之分,当下也不游移,极不怜香惜玉地在疑似芳妃的女尸身上各部位插了好几根针,走起了仵作验尸的流程。

明黄的锦缎上,躺着一只雕镂精彩的玉瑝,只是,比起同类祭器图案的故事性,这只玉瑝上的纹章仿佛全无规律,不要说对称,连个似是而非的形状都没有,若不是线条充足流利、剖光充足细致,包装充足豪华,怕要被错看为学徒的练手之作。

绿衣走到他身边:“天底下何来如此多的偶合?那么巧地,异域的红花就到了宠妃的身边,勾动了她避人耳目服下的罕见之药,在这史乘无载的地宫里保持她的闭月羞花貌?所谓无巧不成书,书可都没这么巧。”

绿衣不由屏息——辛寒先时验尸都未曾用布裹手,这时候多此一举,必不是毫无原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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