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绍道：“想我秦汉唐荣光、万国来朝，‘中国’一向是四方神驰的强大文明国度，号天下之大莫非王土，本日竟沦落至厮！但愿有一天我国能重振旗鼓，规复往昔的荣光。”

杨彪听罢喝道：“这厮南唐国来的，南唐以往就勾搭契丹，莫不是特工！长别人志气灭自家威风！”

“看呐！滹沱河。”周端遥指火线一条悄悄的河道，秋冬之际荒凉的平原上，那河道非常显眼。

“哈哈……”周端却抬头大笑，指着杨彪嘲笑不已，“我刚还说甚么来的，蜀国、南唐都是汉人，东京大梁的朝廷能用得上吗？”

郭绍便道：“二弟，不得信口胡说。”他转头又对周端道，“前次你返来倒没说这些。”

“恰是，不过前面另有节镇重城戍守，为前沿据点。”周端道，“定州不就在周军手里。”

“不言自明。”周端毫不客气道，“郭将军乃天子麾下大将，莫非不知为何周朝天子的威名为何那么大？他敢和辽国打，就是以弱击强。想那高平之战，辽国人杨衮率偏师五万、加上北汉军，便比周甲士多了；饶是如此周天子还打到了晋阳……此次北伐，周朝统共堪战的精锐才十几万，再也变不出更多了，没人、国力更养不起；而辽国控弦百万。大周天子敢打击，这便是威名与强势。”

郭绍觉得善，便叫左攸写咨文加盖印信，送过河去联络处所官。

……未几时，祁州派人到军中来了，说是在上游已经搭架了浮桥等待。郭绍传来标兵营的将领一问，却道没有发明。

不料周端压根不给郭绍面子，一脸嗤之以鼻的神采：“人多？”

周端又道：“又说那辽国，不但有契丹人，另有奚、渤海、汉、达靼、女真、五国、达鲁虢……很多部族，大部分部落都臣服于辽国并为之效命。单比契丹人数量能够还比不上汉人；但如果比辽国和周朝，明显辽国的人更多，多得不是一点半点。只说渤海国旧地应当就有几百万人（东三省、俄罗斯本地、朝鲜北部）。幽云十六州也是人丁稠密的处所，地盘比得上周朝节制的河北地区；但大周有几个河北？

周端收住大笑，淡定道：“上回说幽州的事儿都说不完，天然没说渤海国等地。”

他与周端方说得鼓起，刚才被打岔了，便再次提起话题，想多听听文官的观点。他便随口道，“外寇于东北鼓起，中原失了幽云，只要靠这点樊篱防备，幸亏我们人多……”

郭绍没有辩驳，因为他不体味详细的数据，也没有专门通过朝臣去探听。他就是个武将，那些事临时与他干系不大……并且以他想当然的直觉，向来没感觉汉大家丁是甚么题目，当代社会还嫌多打算|生养；在这当代，人丁不敷倒是大题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