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？那朕得尝尝。”郭绍欢畅地说，倒不是感觉人形人参希奇，而是听到符金盏亲身下厨煮的。

曹斌这才叹了一口气：“不是我不消你，圣旨召你回京，冯将军先回京再说罢……不过，冯将军还想此后有人敢用你，得改改本来的脾气。大许已不比当年中原混战之时，凡事必有轻严峻小。冯将军出征之前，我是不是很清楚地说过朝廷企图、大略摆设了？你再想想，此番在交州所作所为，与大略有甚好处？”

此时东京日渐酷寒，看模样本年第一场雪也不会远了。夏季是最后一个季候，一年转眼即逝。

马堡，只是一个只驰名字的虚无堡垒，郭绍按照曹斌的描述和获得的粗陋舆图，猜想位置并不是他几年前提到的马六甲海峡，而是在新加坡海峡。

郭绍站在墙边，看着舆图下方粗糙毫不切确的线条，他思疑那些岛屿的形状也画得不对，但现在没别的体例，能对悠远的处所能有些许体味已经很不错了。

曹斌沉吟道：“此番我南下是功是过，我感觉还能够争夺一番。”

郭绍便在椅子上坐下来，提起砚台上的羊毫，在一张白纸上顺手写几段话。下旨杨业、曹斌，各预算在西北、南部每年所需国库供应的开支。下旨政事堂，预算此后三年的各项税收、曰本行省的产银铸币等支出，以及预算朝廷开支。

他转头看了一眼成日面对的那些图，心下深思，微服私访太不平安，南巡北巡浩浩大荡又太劳民伤财，但出皇城只在东都城内，总没甚么事……东京乃大许都城、天子脚下，治安是算好的。

曹泰出去没多久，杨士良便进殿拜见。

占城人的文明技术必定没有中原达，他们能达到中原，那么郭绍能够鉴定，蛟龙军战船有更好的海船和技术，必定能等闲达到占城。

就在这时，郭绍听到前面有人，他从面对墙壁的方向转过身来，见是寺人曹泰捧着一只陶罐。曹泰见郭绍回身，躬身道：“平州节度使刘仁詹上回送了大皇后一颗人形参，大皇后亲身煮了一些在鸡汤里，叫奴婢给官家送过来。”

冯继业忙道：“末将知错了！曹公如有效得上的处所，末将亦愿将功补过！”

郭绍看了一眼身材高大的寺人，说道：“你和京娘筹议，派皇城司的人把朕之前的旧宅稍作清算，朕想去那边住几日。”

送走冯继业，曹斌也忙着叫吕端写奏章，请旨准他持续南进。

冯继业至广州，到曹斌的中军行辕求见，不料吃了闭门羹，被奉告大帅出门去了。并留下话，言冯将军奉旨述职，应尽快赶往东京，不要在途中无端逗留。

曹斌道：“官家好久之前便曾提及以远在南海的马六甲海路为界，圈定大许海上权势；只是受困于海路太远，一向未能实施。今南面军府占有交州据点，我与诸公几次衡量，觉得从‘承平堡’出，本地岸至占城如囊中取物；再南下至马六甲，择地修大小六花堡，可助官家完成大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