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继业至广州，到曹斌的中军行辕求见，不料吃了闭门羹，被奉告大帅出门去了。并留下话，言冯将军奉旨述职，应尽快赶往东京，不要在途中无端逗留。

桌案上摆着一份翻开的奏章，上面描述着交州行省、占城行省、马堡行省，郭绍却只能看着图上那些极度笼统粗陋的线，尽力地挥本身的设想力，靠设想去搞明白那都是些甚么处所。

“冯将军直捣螺城，何过之有？”曹斌嘲笑道。

曹斌毫无征象地怒道：“还不是冯将军干的功德，给本帅添了大乱！不然何必如此费事？”

送走冯继业，曹斌也忙着叫吕端写奏章，请旨准他持续南进。

冯继业忙道：“末将知错了！曹公如有效得上的处所，末将亦愿将功补过！”

他拍马畴昔，公然不出所料，在一里地开外就模糊认出了前呼后拥的曹斌。冯继业立即厚着脸皮上去嚷嚷要见曹公。

皇城养德殿还是和缓，发展在盆里的常青植物让这里少了几分秋冬的萧瑟，显得朝气盎然。哪一株植物枯萎了一条枝叶，郭绍内心都一清二楚，时不时给它们浇水已成郭绍的兴趣之一。

曹斌这才叹了一口气：“不是我不消你，圣旨召你回京，冯将军先回京再说罢……不过，冯将军还想此后有人敢用你，得改改本来的脾气。大许已不比当年中原混战之时，凡事必有轻严峻小。冯将军出征之前，我是不是很清楚地说过朝廷企图、大略摆设了？你再想想，此番在交州所作所为，与大略有甚好处？”

郭绍把一罐鸡汤全数喝完，取脱手帕揩了一下嘴，这才用手指指着案上的纸道：“拿到书房里，交给内阁辅政。”

绿意之间，墙上和桌案上都是舆图，另有临时搬出去的卷宗和奏章。

四周统统人纷繁侧目，曹斌这才转头过来看着他，脸上非常不悦，又带着别的庞大情感，看起来就仿佛是吵架负气的人普通；有点抱怨，却并无仇恨仇视之情……曹斌仿佛找到了清算烂摊子的体例。

冯继业忙道：“末将自知鲁莽，触怒了曹公，此番路过广南，前来赔罪。”

吕端这时终究开口道：“冯将军奔袭螺城，烧杀劫|掠，看似大功，实则坏了曹公大略，负了官家厚望。曹公欲另寻他路将功补过。”

马堡，只是一个只驰名字的虚无堡垒，郭绍按照曹斌的描述和获得的粗陋舆图，猜想位置并不是他几年前提到的马六甲海峡，而是在新加坡海峡。

东京的圣旨耗光阴久，几经展转才到交州，皇城对王朝最南端的动静通报已有点艰巨，冯继业奉旨回京述职。

曹泰出去没多久，杨士良便进殿拜见。

曹斌道：“官家好久之前便曾提及以远在南海的马六甲海路为界，圈定大许海上权势；只是受困于海路太远，一向未能实施。今南面军府占有交州据点，我与诸公几次衡量，觉得从‘承平堡’出，本地岸至占城如囊中取物；再南下至马六甲，择地修大小六花堡，可助官家完成大略。”